路染非露出了半個肩膀,而梁靖就倒在肩膀上,嘴角親吻的是路染非的肩膀。
路染非的整個臉通紅一片,咬著唇直接把梁靖推開了,露著肩膀,嚥了咽口水,強忍住內心的忐忑,摸了摸肩膀,直接往梁靖身上打去。
“剛剛沒用力,再來。”
路染非一直跟梁靖打到讓他精疲力盡,看著他體力不支躺在地上,這才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坐在旁邊不說話。
梁靖側過身體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路染非,側著身子的她,午間已過,又打了一個多時辰的架,光從窗戶上透進來照在路染非的身上。
梁靖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對勁,臉色尷尬的嚥了一下口水,轉過頭不再去看路染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等路染非離開,梁靖坐在大殿裡,面對著一本又一本的奏章,梁靖摸了摸畫軸,開啟了以後,一張一張的看,低著頭喃喃自語:“朕確實該選個皇后了。”
第二日,冊封皇后,一眾妃嬪們的旨意就在早朝上頒佈了。
也算是沒有什麼意外,人選也就這幾個,朝堂上品階高的,適齡待嫁女子都進了宮。
從早朝出來,過往的大臣們就對著路染非抱拳道謝:“還得是路大人,昨日進宮勸了皇上,今日就有了人選出來……”
過往的大臣們一個一個道謝,路染非勉強的應付著。
大婚之日,梁靖坐在新房裡,看著嬌豔的皇后,提不起半點興趣,滿腦子想的就只有路染非,低著頭,抿著嘴不說話,喜娘的聲音一直都在耳邊響起,可是梁靖一直都沒有動彈。
另一邊的路染非坐在自己房間裡,敞開著門,對著月光,對著皇宮的方向,拿著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著。
一口一口的喝著,緩緩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肩膀,把肩膀上的衣領撕扯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笑了一下,眼睛裡滿含淚水,咳嗽了幾聲,酒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拿手擦了擦嘴,仰頭衝向天空,咬著牙一句話不說,眼淚也憋在眼睛裡。
帝后大婚,普天同慶。
因著皇上大婚,接連幾日都沒有上早朝,而路染非也因為那日喝酒過多,而受了寒。
遲遲沒有見好,路染非也全然不顧身子,站在朝廷下,繼續堅守本職。
接連的咳嗽聲,引起梁靖的注意力,抿著嘴,連連看了路染非好幾眼,這才擺了擺手,抓緊時間讓早朝結束。
回了寢殿,就命太監帶上幾個太醫去將軍府給路染非看病。
梁靖一直在殿中等待太監回來的訊息,來回走個不停,好不容易等太監回來了,又聽聞路染非服了藥,高燒不退在昏睡的訊息。又聽說她死活不肯讓太醫給自己把脈,堅持說自己無事。據侍從說,路染非性潔癖,不願讓人觸碰,最後商議了好久,太醫才用線診脈,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風寒而已。
“太醫院的人是吃白飯的嗎?風寒而已,還會高燒不退,昏睡嗎?”
太監連忙跪在地上解釋的說道:“陛下,太醫說了,路大人日常身子健碩,驟然有了小病小災就是要比常人鬧得大一些……多休息一兩日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