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塵大呼道:“阿姨,快走!”小手不停揮動。
興許是太過吵鬧,這位母親沒有聽到本塵的話,以為是本塵讓她過去,所以直奔本塵徑直而來。
砰!砰!砰……
酒樓門窗接連二三被破壞,一個個殺手湧現而出,五位先天高手飛身攔路,本塵三人已然失去逃離的機會,再次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五六十人再次把三人圍了個圈子。
看到這般情景,抱著孩子的婦人神色一慌張,腳不聽使喚,向前撲倒,懷中孩子被丟了出去。本塵踏步,咫尺天涯,蹲身,穩穩接住了孩子。
“咿呀,咿呀……”小嬰兒看到本塵很是高興,小手不停舞動起來。
噗噗!
令本塵三人沒有想到的是那撲倒的婦人不知何時手中有了把劍,向前刺出,穿過嬰兒的身體進入本塵右腹上一點。這婦人刺中了後立馬抽劍身退,本塵三人能從重重包圍中逃離,必然有幾分手段。
“阿塵……”林若萱瞬間煞氣湧現,眼中又佈滿了猩紅猙獰的血絲,本塵再次受傷。苦涯立馬到本塵身邊,防止有人再次偷襲他。
身體上被劍刃穿了個口子,鮮紅的血液不斷流出,但本塵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他的神,他的靈,他的心完全停留在嬰兒的臉上,粉嘟嘟的小臉不見了,紅潤慢慢褪去,蒼白爬了上來,他的小手無力垂下,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歡悅的弧度,沒有痛苦,沒有悲傷。
太陽下山了,霞雲染紅了天際,最後一抹光芒消失。
“阿塵,你怎麼樣?”林若萱來到本塵身邊,拿出一玉瓶,裡面是本塵煉製的一些藥粉,可有止血功效,開啟瓶塞為本塵敷傷口。
本塵站了起來,斷了生氣的嬰兒還在他的懷中,環視了一週,問道:“為什麼?你們到底是看上我身上的什麼東西,我給了你們難道真的能為己用?要是你們真的能修煉,我傳道又能如何?為何要連累無辜呢?他只是個嬰兒,一個小小的嬰兒,他如何招惹了你們,如此殘忍,你們的心真的是石頭嗎?”
“小子,你是在說笑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早就聽聞玉郎兒本塵俠肝義膽,曾因山賊欲要屠村,搗毀了山賊窟,傳言果然不虛!”那婦人此間沒有溫柔可言,滿臉嘲諷看著本塵。
本塵眼中似有紅芒瀰漫,問道:“所以你們為保得完全之策,設計了這樣一副戲碼?”
“不錯!”
本塵眼中甚有猩紅,說道:“很好,爾等該死,今天吾就讓爾等明白一句話,懂得些道理,下輩子做個好人!”
“哈哈哈!”虎頭刀大漢聞言,忍不住大笑,從剛才本塵的氣息看來,不過是後天八重的小武者罷了,竟然妄論他們的生死,虎頭大環刀扛在了肩膀之上,說道:“我想聽聽什麼話?”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劍來!”本塵輕語,利劍出鞘,又兀自低語:“劍乃兇器,出鞘必染血;世道沉淪,男兒當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