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胡杰黑廝今日不曾見識過三郎真正了得的功夫,更藉著此刻已然上頭的酒意,這個頭腦簡單的混人搞不準真的會捋胳膊挽衣袖與白衣三郎掰扯掰扯力氣上的較量比試,畢竟夯貨他那巨大的膐力可是能與山中猛虎林中巨熊一較高下的。
只可惜了的是胡杰胡如熊在被道長高人第一次爆菊之時,躺臥在地板之上哀嚎連連之際曾見識過三郎僅憑一人之力,七步之內便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十三位邊軍的袍澤兄弟。
雖說其時邊軍兄弟也因顧忌白衣三郎的貴重身份而未曾使出全力,但觀三郎瀟灑快意之舉,且是隱匿了自身實力僅以巧勁手法輕鬆應對,認穴精準借力打力,其四兩撥千斤的功夫較之道長仙人一舉甩飛自家之時所使之絕技何其相似爾!
論及真正的力氣胡杰自信他那一身膐力於千萬人之中亦是鮮有敵手,莫說三郎秦霄不是敵手就連道長仙人恐也遠遠不及,只是蠻力但若遇上四兩撥千斤的巧技,勁道使得越大其結局只怕越發是更加的一個悲催,箇中滋味便是如同大嚼一番黃連的啞兒一般,該是有多苦唯有自家心裡知曉明瞭。
瞠目結舌的胡杰傻愣愣地看著自樓梯拾級而上,一臉揶揄意味的帥笑一襲白衣颯颯英姿玉樹臨風的三郎秦霄,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之際,腚部菊花處又傳來絲絲似有似無若隱若現的抽痛之感。
今日在這日昇酒樓之中,老*胡這倒黴催的屁股已是接連遭受了三次極度的摧殘,俗語說得好再一再二不得再三再四,然這他孃的都已經痛死過三次了,難不成還要在“白麵黑心”三郎這廝的手裡再痛死過第四次麼?!
得了吧!胡某人還是先找個由頭避過此等面白心黑陰毒很辣的三郎小子,自此閉上自己的臭嘴得了,沒來由的尋他人的晦氣到頭來還是胡某人觸那個悽慘的黴頭!
嗯?……嗯!他孃的說來也怪,自上次被齊都尉狠狠地賞了八十軍棍的軍法處置,某家肥大的屁股被打了一個遍地開花以來,於屁股之上的糾葛已是消停了有一年多的光景,怎地到了東都洛陽城外的日昇酒樓,某家的屁股卻又屢屢遭遇了黑手,似乎之前的糾葛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一般,難不成老*胡的屁股是與此間日昇酒樓八字不合麼?!
心裡有鬼狐疑亂猜的胡杰越想越覺得正是這個理兒。
“呵呵,某還以為是誰要與胡某比試呢?原是三郎,呵呵,還請三郎恕某行事無狀!某等兄弟皆是一群粗漢玩耍粗狂的角力本是尋常之事,安敢與三郎此等身份的貴人面目猙獰一身臭汗互相撕扯在一起,不妥不妥,某以為甚是不妥!呵呵……”
“哦?以你胡杰慣常的行事風格,原以為你找人角力比試從不來看生熟人的臉色,從不管比試之人是普通軍士、低階軍官還是校尉、都尉、統兵郎將,今日怎地在此與三郎論起甚的身份貴賤之說,難得難得,呵呵,看來這粗獷豪邁赫赫威名的朔方邊軍角力一熊,到了京畿重地天子腳下亦是霍然間便開了心竅知曉看人的臉色身份行事了?”
“呵呵,無妨無妨,此時此地,莫要論三郎與某家大兄之間的兄弟關係,你只需把三郎看做是仗劍江湖的年輕兒郎即可,某與你家齊都尉也曾多次於飲酒之時來了興致,角力比試一番以助酒興,憑的只是各人的膂力從不曾用過武功心法上的巧勁,如何?你若覺得公允就與三郎來大戰個一百回合?!”
呵呵!憑的只是各人的膂力從不曾用過武功心法上的巧勁?
如何?你若覺得公允就與三郎來大戰個一百回合?!
騙鬼去吧!三郎你若是不用武功心法上的巧勁,憑你自身的膂力何來的半分勝算?
不過只是嘴巴上如此說說而已,騙得了胡某人上場去找你受虐?且你白衣三郎用不用武功心法上的巧勁只有你家心裡知道,某若信了你這個面白心黑的秦三郎估計未及多時某便會著了你的道兒!
莫如這般行事避過那三郎的挑逗……
“唉喲!……唉喲!告罪!告罪!三郎,某方才貪嘴多吃了幾個大個兒的李子,唉喲!……如今這肚腹之中絞煞般的疼痛,對不住了三郎,某還是先下得樓去入廁方便一下才是正事,唉喲!對不住啊三郎,某去去便回……”
傻大黑粗的胡杰偶爾還能動點鬼機靈的心思,為了能夠逃出“陰毒黑心腸”的三郎殘虐算計,這黑廝竟然一改往日裡罡猛硬氣的做派,萎下身形以身體不適為藉口屎遁而去。
眼見著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胡杰胡如熊,架著膀子邁開大步噔噔噔噔幾步聲響便竄下樓去,大有一種撅著屁股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氣勢,廳堂之中原本萬馬齊喑默不作聲的弟兄們登時腰桿子粗了,被這黑廝強行壓抑的心胸也自此徹底敞亮了許多,於是乎……
“匹夫胡狗熊!你這黑廝也他孃的太不地道了吧?!怎地說走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