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時間緊鄰深秋,站在外面只穿一條裙子還是有些凍人,夕月本來身子就弱,為了打扮的漂亮一點,她還穿了一件抹胸裙,可是因為最近吃不進去東西,她越加消瘦起來,甚至連裙子都掛不住,整個人明明冷得要命,卻還要為了保持端莊硬是梗直著脖子,不肯破壞一點形象。
章天澤察覺到夕月的不耐煩,最後又看了一眼相互依偎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沈梨和安昊,最後陰沉著一張臉轉身帶著夕月進去酒店。
剛剛走進酒店的大門,夕月便感覺到一陣熱氣迎面撲來,把外面的冷氣全都隔絕在外,頓時身心舒爽。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交際一下。”章天澤找了個位置讓夕月休息後,自己便獨自離開了。
夕月本來就在外面受了凍,現在進入酒店之後卻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明明面板能夠感覺到熱氣縈繞,可就是好像走不進她的身體裡面一樣,外熱內冷,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夕月竟然打了一個冷顫,胳膊和腿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夕月急忙撫平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有些心慌的想要尋找章天澤的身影,可是人來人往之間,竟然找不到章天澤,夕月頓時覺得無聊,心中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
從服務員裡手裡要了一杯酒,夕月只是想借著酒勁能暖暖身子,至少不要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狼狽才好,可是一杯酒下肚,她反而感覺肚子裡越加不舒服起來,一陣陣的涼意從身體裡透出來,讓她感覺越加難受起來。
肚子隱隱的抽痛起來,雖然不太明顯,可依舊讓人感覺不太舒服,夕月左右尋找還是找不到章天澤,只好先去洗手間,但願可以讓自己緩解一下。
在洗手間裡,夕月突然發現自己的下身隱隱發紅的印跡,雖然不太明顯,可終究她現在是有孕在身,見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他們才剛剛來晚會上,就這麼離開是絕對不行的,夕月一咬牙索性就這樣忍著吧,最多不過兩個小時,他們肯定會走的,到時候再說吧。
有些面色陰沉的從洗手間裡出來,夕月剛剛來到洗手池旁邊,就被一旁正在洗手的沈梨看到了,看到夕月臉色不善,沈梨也懶得和她寒暄,正準備擦手走人的時候,沒想到夕月突然抬頭正好和她來了一個對視。
“是你?!”聽這個語氣,夕月顯然是很意外會碰到沈梨。
沈梨對著鏡子勾勾唇,算是打招呼了,不想多少什麼,轉身就往外走去。
“這麼不想見到我?那你來這個晚會幹什麼?作為晨宇集團的總裁,章天澤是肯定比安昊更有資格的,不是嗎?”夕月的陰陽怪氣突然在沈梨的身後響起。
沈梨停下腳步不耐煩的轉過身來,微笑道:“夕月小姐恐怕還不知道吧,安昊不僅是晨宇集團的副總裁,他的身份是多重的,夕月小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本來沈梨只是無心之語,卻如同一根無形的刺刺中了夕月的心,夕月還以為沈梨是知道了自己和安昊的關係,諷刺自己不被認可的身份。
就在沈梨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夕月突然莫名怒火旺盛,衝上前去便拉扯沈梨,沈梨怎麼甘心被欺負,隨即和夕月動手來回拉扯。
兩個人女人的打架其實也不過是互相拉扯衣服,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價值不菲,但在這個盛大的場合動手終究是有些自貶身份,沈梨不想和夕月糾纏,可偏偏她就是不肯放手。
“你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有!”
“想讓我放手你先把話說明白,什麼叫情有可原?你不就是想笑話我嗎?可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別人不要的二手貨,還真把自己當塊寶了!”
畢竟出席這次慈善晚會的人全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而且洗手間一共就這麼大的地方,來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並不是沒有,夕月說這話的時候偏偏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來人正好聽到她所說的這一番話。
對方雖然面生的很,可作為章天澤的女伴和安昊的妻子,沈梨和夕月都是被眾人矚目的,沒想到一進入洗手間就看到這兩個人動手打成一團,倒還真是一出好戲啊。
來人裝作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本來是想往外逃的,可‘一不小心’把洗手間的門開啟,自己是逃了出去,可洗手間的門卻沒有關,這樣一來,站在外面的人便清楚的看到裡面的人在幹什麼。
偏偏女洗手間的門外還有兩名女人走過來,而對面的男洗手間門口也有人站在那裡閒談,女洗手間裡的動靜鬧得太大,眾人紛紛看過來,夕月和沈梨狼狽不堪的樣子自然被眾人盡收眼底。
就算是兩個人之間有深仇大恨,沈梨也會顧及安昊的面子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面前丟臉的,可夕月卻絲毫沒有想到章天澤的身份,就算是沈梨鬆開了自己,她也以為是沈梨服輸了,心中更加得意起來。
“怎麼?想走?事情還沒說完呢,你別想走!”
沈梨看到夕月還想糾纏不休,便壓低聲音警告她,“夕月,你是一定要把章天澤的臉丟光才罷休嗎?”
“你還有臉跟我提他?我看你是到現在都忘不了他吧,木純純,我早就說過,你這個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容忍的,你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
夕月盛怒之下,抬手一巴掌扇在沈梨的臉上,巴掌聲十分響亮,男女洗手間的人全都聽到了。
“啊!”沈梨痛呼一聲捂住臉跌倒在地上。
安昊一直在外面周旋,等了許久都不見沈梨回來,便來到洗手間門口尋找,誰知剛剛走過來就看到夕月一巴掌把沈梨打倒在地,頓時怒火中燒,正要衝過去的時候,只感覺身邊一陣黑影一掃而過,隨即便看到章天澤把沈梨從地上扶了起來。
“梨梨,你怎麼樣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