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硬的唇角一扯,墨眸澀然,“她身邊,不是有謝晉寰了嗎。再不濟也有一群哥,我為什麼還要去給她錦上添花。
我犯賤?”
韓羨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兒,脫口而出,“沈總!您現在在少夫人心裡好感度都為負了!犯賤目前是您唯一的出路了!再不犯賤少夫人就追不回來了啊!”
話音未落,沈驚覺一記肅殺的眼刀飛到韓羨臉上。
嚇得他一口吐沫嗆住,悶咳好幾聲。
“離婚了,就是離婚了,破鏡不能重圓,我也沒打算追她回來。”
沈驚覺滿心窒悶,嗓音又沉又啞,像飲盡了天下苦藥,“是我的,不會離我而去。不是我的,追也枉然。
放她離開,我從未後悔過......從未。”
*
秦姝憋著滿腹怨氣回到觀潮莊園,從進門開始就哭,來到書房抱住沈光景鼻涕一把淚一把。
“景哥!驚覺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啊!白露可是他的親妹妹啊!他不幫忙已經夠過分了......怎麼還能革白露的職呢?以後白露在集團裡如何抬得起頭來?!
他要在集團搞一言堂......想要隻手遮天,他當上總裁後越來越不把你放眼裡了!”
“革職的命令,是我下的。”
沈光景心裡煩躁,將她緩緩推開,“是我讓驚覺,罷免白露的。”
說來也怪,以前這女人的淚水對他百試百靈,可現在一見她哭,他就渾身難受,只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每每這時,他便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沈驚覺的母親,那個骨子裡透出清冷與倔強的女人。
她從不曾為他掉過一滴淚,更不會像秦姝一樣對他含情脈脈,痴纏撒嬌。
沈光景活了大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征服過沈驚覺的母親。
而秦姝就是在那個最敏感的時期出現,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和征服欲的女人。
如果,那時候她能對他服個軟,他們之間何苦會走到那個地步......
他明明,也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