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了嗎?朱猛居然自動認輸了!”
“廢話,瞎了你的狗眼嗎?你沒看到周莊主劍法通神,碧落劍亦是絕代名鋒,落雨劍法更是飄渺難測、鬼神敬畏,那姓朱的敗相已露,若是繼續強撐,必定死在周莊主劍下。”
“如此說來,那朱猛也算識時務了。”
“哼,你們看到剛才那姓朱的得意囂張的勁兒,如今被周莊主的神劍降服,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此時,落雨山莊的門下弟子更是興奮無比,齊聲高呼。
“莊主神劍,天下無敵,莊主神功,所向披靡……”
臺上的周峰性子本就自傲至極,剛才一戰,碧落劍下,朱猛俯首認輸,這讓周峰大感意外,可是與此同時,也讓周峰信心膨脹。
此時,聽到臺下議論自己如何厲害、如何威武、劍術如何了得,在加上落雨山莊眾弟子的吹捧,周峰大感受用,早已飄飄然不知所向了。
聽到得意之處,周峰信心大漲,右手猝然拔劍,只見一道碧芒如電,橫在周峰胸前。周峰體內真力一提,右手運勁,碧落劍在空中一抖,劍身顫動,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諸位,剛才周某與朱堂主切磋,小勝一籌,朱堂主也是謙謙君子,自知不敵,便自認輸,實在叫人佩服。可是天下之大,英雄豪傑何其之多,場下若是哪位英雄不服,儘管上臺賜教,周某一一接著便是!”
周峰信心膨脹,這番話說的卻是極為自大,雖然落雨山莊在九州也算名門,可是落雨劍法雖強,九州之中能勝過周峰的人,卻不在少數,更遑論天榜、地榜高手了。周峰此時狂言,無異於自樹強敵、自掘墳墓。
聽到周峰的一番話,封武臺上的各門各派之人當然坐不住了,其中,一些實力稍強於落月山莊的門派,都派出了門內精英與周峰比試。奈何周峰雖然狂悖,可是手上的碧落劍卻不是吃素的,絕代名鋒配上落雨劍法,端的厲害無比。
隨著比武論道漸入佳境,出場的高手也越來越多。起初之時,周峰一連四場,均是輕易勝出,可是越是戰到最後,周峰贏得也越來越艱難,而且周峰經過連番激戰,體內真力漸有枯竭之象,體力不濟,敗相顯露。
終於,到了第八場比試的時候,周峰氣空力盡,終於難以支撐,連人帶劍被踢下了封武臺。若不是落雨山莊的眾多弟子及時救援,周峰恐怕便會當場喪命了。隨後,落雨山莊的弟子將周峰扶回了原來的座位。
周峰看著臺上的對手得意洋洋、囂張之態,心中惱怒至極,右手狠狠一拍,竟然將自己的木椅扶手一掌劈斷。
身邊的落雨山莊弟子見狀,低聲勸慰道:“師傅,切勿動怒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必介懷。況且師傅連勝七場,劍法之高、修為之強,有目共睹。只因連番激戰,真力耗損甚巨,體力不支,才會一時不慎,著了別人的道,敗下陣來。這並非師傅的過錯,畢竟,我們都是凡人肉體,任誰也不能連戰八場而不倒啊!”
聽到一旁弟子這番話,周峰大感受用,臉上也露出了緩和神色。隨即收斂體內殘餘真力,靜坐療傷。
可是,坐在周峰不遠處的雷刑天,卻是面露不屑之色,語帶輕蔑。
“哼!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卻能編排出這般自欺欺人、堂而皇之的理由,落雨山莊的弟子果然聰慧至極、異於常人啊。周兄能*出這般口齒伶俐的弟子,當真讓人羨慕啊。”
雷刑天的這番說辭明褒實貶,乍一聽似是讚賞落雨山莊的弟子,可是細思之下,卻是笑話落雨山莊弟子,只知道諂媚迎上,信口胡言。而周峰身為落雨山莊的莊主,自然責無旁貸,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雷刑天剛才那番話實則是說給周峰聽的。
周峰此時,卻是劍眉上挑,臉上怒氣顯露,冷冷開口道:“雷刑天,我落雨山莊也是你能指手畫腳的嗎?雷公堡不過九州三流勢力,也不知你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居然騙得大秦信任,讓你雷公堡也來到這封武臺。能立身在封武臺上的門派,皆是九州名門,像雷公堡這種三流門派實在沒必要在此露面,免得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正如周峰所言,雷公堡在九州確實算是不入流的門派,比起落雨山莊,尚有一段距離。可是雷刑天巧得秘典,修成雷罰神力,修為大進,所以才想藉著這次九州英雄大會揚名天下.而這些,周峰自然不知道。
“有沒有本事、有沒有資格,不是靠嘴說的!”雷刑天冷冷道。
“哦?是嗎?那剛才怎麼不見你挺身上臺,現在才在這裡耍嘴皮?哼,是怕自己那點微末武技上臺之後丟人現眼吧。”
“周莊主,我們何必逞口舌之快,若有本事,我們大可上臺比過!”
“你……”周峰怒不可遏。“你明明知我受傷,才敢出言邀戰?乘人之危,也算你們雷公堡的本事嗎?”
“周莊主說是,便是吧!不過,周莊主既貪生怕死,不敢應戰,就乖乖坐在那裡,安分些好。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