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思維十分混亂,那些血腥的、悲傷的、痛苦的記憶碎片飛快劃過他的腦海。
卡卡西甚至想笑。
田野裡的稻草人嗎?
哈……
“誒?你為什麼這麼震驚啊?難道之前完全沒有想過嗎?”坂田銀時似乎是對他的反應很奇怪。
卡卡西:“……”
“嗐,沒辦法,我這個人實在是太有深度了,很多事情都會引發我的思考啦。”坂田銀時正色道:“比如,白天喝下了太多草莓牛奶,晚上想上廁所怎麼辦?”
卡卡西:“哈?”
坂田銀時繼續嚴肅道:“但是被子外面又太冷了,不想從被窩裡爬出來。可是尿意越來越強,括約肌失控,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廁所,衝向馬桶!脫!發射!那種快感!我活到現在肯定就是為了它啊!那一瞬間我是這麼想的,但是緊接著我發現,我醒了,我不是在廁所,而是在被窩裡,但那時候被窩裡溫暖的觸覺卻已經無法停止了。我無法停止,不是別的,正是這一問題,這就是真正的草莓牛奶啊!”
卡卡西青筋狂跳,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按進了桌子裡吼道:“混蛋!不要把別人思考名字的人生大事和你的尿床相比較啊!!!而且那一大段話完全意味不明啊混蛋!所以重點到底是什麼?是草莓牛奶嗎!?”
坂田銀時的腦袋將桌子砸了個洞,他一臉血地抬起頭來,嚴肅地對卡卡西豎起大拇指:“恭喜!正確答案!”
“砰!”桌子上又多了一個坑。
宇智波楠雄:[……]
那什麼,我之前是不是說過?沒有人能在坂田銀時身邊保持冷靜和平常心。
我再強調一次,沒有人。
坂田銀時再一次把自己的腦袋從桌子裡拔出來,無視了老闆殺人一樣的視線,只是十分自然地扯過卡卡西的衣服擦臉上的血,被卡卡西眼皮狂跳著拍開後也不介意,反而攤手道:“你看,我連尿床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所以沒什麼的,人生80%以上都是災難啊,以後你還會遇到更多麻煩的事情呢,這樣一想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並不會啊!不如說更絕望了吧!
“所以沒什麼的!不像樣地活著也無所謂,把羞恥丟到腦後,沾滿了汙泥的樣子不是也很好嗎?那就是下酒的好菜啊!蠢貨!”坂田銀時指著卡卡西罵道。
卡卡西:“……”
“夠了啊你……”他面無奈扶額:“我不說話,你還越說越起勁了,喝了幾杯啊?”
“哼,銀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男人,這點酒算什麼!”坂田銀時對著老闆大喊一聲:“老闆!再來啊——”
老闆狠狠扔過去空酒瓶精準命中坂田銀時的腦袋。
坂田銀時,撲街。
宇智波楠雄:[……]
跟著我再默唸一遍,沒有人。
酒吧裡的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但一看是坂田銀時,頓時冷漠地回過了頭。
“嘶,好痛啊混蛋!你想要殺了我嗎?啊!我知道了!肯定是為了私吞銀桑的工資啊!黑心老啊——”剛剛爬起來的坂田銀時又倒下了。
卡卡西轉身,無語的看著他:“你真是我見過最作死的人了,活著不好嗎?”
“唉,你們年輕人不懂。”坂田銀時滿臉血和玻璃渣子地爬上高腳凳:“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啊!”
&n嗎?”
“不,我是抖s來著。”坂田銀時嚴肅反駁。
“話說,你之前不是說找到了新的意義嗎?這樣半夜過來喝酒可是好久沒有的事了,遇到了什麼事嗎?”坂田銀時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問。
“啊,是找到了。”卡卡西搖晃著杯子裡在各色光線下五光十色的酒,經過坂田銀時這麼一番打鬧,琳死的畫面終於不再死死佔據著他的腦袋,坂田銀時這麼一說,那三個孩子的臉慢慢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卡卡西嘆氣,他其實還是會經常做噩夢,只是因為第二天還要去帶學生,所以才沒有半夜跑到酒酒屋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