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明明他比我們的體質要差上那麼多,怎麼可能合格呢?
會不會是測試魂柱測試多了,出了問題?
這幾乎是右側所有人群的想法,先前他們瞧不上程方威,對他譏諷交加,現在他竟然透過了第一輪,如果程方威是廢物,那不是他們連廢物都不如。
有人漲紅了臉,有人盯著魂柱一臉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人偷偷瞄著程方威,這傢伙會不會伺機報復自己?
與他們想的不同,程方威沒有太過興奮,也沒有對他們語言回擊,他徑直走到隊伍旁,緩緩伸出右臂,對楊逸說道:“兄弟,謝了!”
楊逸微微一笑,也伸出右臂將程方威的右臂勾住,道:“都是兄弟,謝啥!”
程方威放下手臂,在眾人的眼神中走到了演武場左側隊伍,那是第一輪晉級的人才能待的地方。
對於程方威的無視,右側的人群顯然沒有想到,鼓起陣陣躁動。
“不就是個初階魂師嗎?有什麼好拽的!後面還有兩輪呢!”
“黃階體質的傢伙,囂張個什麼,再牛逼充其量也不過是大魂師!”
“你們覺得他能走多遠?”這時,忍了許久的楊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楊逸的話語很慢,但是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汪盛,出自墨城汪家,此刻他站在隊伍右側,可以說,他見證著陸奇的成長,從小他就伴隨在陸奇身邊,對於程方威這個鐵匠的兒子,他自幼就瞧不起。
“你小子,是黑蠻牛的朋友?”汪盛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不錯!”楊逸傲然說道,“你們敢不敢跟我賭?”
“賭什麼?”汪盛說道。
“我賭這次招生,程方威一定可以進入浮輝學院,甚至登上初輝榜,你們信不信?”楊逸道。
“哈哈哈!”頓時人群中發出一陣鬨笑。
笑聲太過引人,就連右側和中間的隊伍都將目光望向了楊逸和汪盛。
哪怕是白衣女子梁笑笑,眼角也不覺看向了兩人。
汪盛笑了,笑的腰都快要斷了,他捂著肚子,聲音斷斷續續的。
這初輝榜能隨便進麼,他可不是說實力強就能上的,那可是要對資質的考核,那黑蠻牛不過黃顏屬性,有個毛的資質啊,進初輝榜,這不是個笑話麼!
“你,你是要把我笑死,好繼承我汪某人的財產嗎?”
“別說黑蠻牛進前十,只要他能入學,我汪盛在這裡裸奔十圈!”
楊逸笑了,看了眼匯聚的眾人,道:“好!我們就賭上一番,如果程方威這次不能進入前十,我楊逸便退出此次招生!”
汪盛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眼前這個少年,昨日他也曾見過,從少年身上他能感覺出一種上位者的自信,這種感覺在同齡人中也只有陸奇身上才有過。
“楊逸?”汪盛眼睛微眯,道:“好!我賭了!不過,賭注要變一變,若是程方威沒有進入前十,你和程方威要跪在我們面前,大聲喊三聲‘爺爺’,怎麼樣?敢還是不敢?”
楊逸摸了摸下巴,望了眼眾人,道:“你們也想賭?”
汪盛身後的數人早就躍躍欲試,紛紛開口道:“賭!”
“賭!”
“憑什麼不賭!”
“輸了你得叫我們爺爺!”
“對!賭!我都已經迫不及待要個孫子了!這下倒好,一下子來兩個!”
楊逸昂起腦袋,朝著左側的程方威喊道:“程兄,賭嗎?”
程方威此時一臉窘迫,雖說他現在過了第一關,可是真要說進入招生榜前十,未免也太誇張了。
哭喪著臉,真是騎虎難下啊,他都不知道楊逸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也罷,算了,輸了就輸了吧,有楊逸這個好兄弟,輸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