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玄龍便用心的控制著火焰的溫度,持續不斷的烘烤著藥缸,很快藥缸的底部就如同燒紅的鐵塊一般通紅。
隨後,原本清澈見底的湖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殘肢之中的精血所染紅了。
等到血水開始嫋嫋升起一縷縷霧氣之時,玄龍便出聲讓寒羽翼將靈草放進去。
寒羽翼趕緊將從之前那間密室中獲得的靈草毫不猶豫的扔了進去,雖然他此刻心在滴血,但為了淬鍊體魄達到增強己身的目的他不得不這麼做,畢竟這條路是特別燒錢的,寒羽翼早已有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等到最後一枚靈草也被放進血水之中後,原本猩紅無比的血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調和,轉而變成了茵綠一般的顏色,散發著令人沁人心脾的藥味。
不用玄龍提醒,寒羽翼就迅速脫掉外衣鑽入藥缸之中浸泡。
雖然熱得讓寒羽翼無比難受,可他好歹也經歷了很多次,倒也可以接受。
很快,一柱香過去了。
只見寒羽翼通體火紅一片,頭髮上還飄散著一縷縷白氣,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面板上也滿是豆大的汗珠,他此刻閉著眼睛接受這一場由裡到外的洗禮。
又是一柱香過去了。
洶湧澎湃的藥力無孔不入的入侵進寒羽翼的體內,粗暴的衝擊讓寒羽翼的五臟六腑和大小血管遭受了重大的破壞,疼得寒羽翼身體猛然一顫,緊咬的牙關甚至都能聽到“嘎嘣嘎嘣”的聲響,顯然這種滋味不好受啊!
等到將寒羽翼體內能夠被破壞的地方都被破壞以後,那已經是兩個時辰過去了。
寒羽翼此刻臉色無比的慘白,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有氣無力,甚至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顯然是被這非人的折磨弄得夠嗆。
濃郁的藥力自然不會憐惜寒羽翼此刻的虛弱,再一次匯聚好力量,氣勢洶洶的鑽入了寒羽翼全身上下的毛孔,進入到他的體內之中了。
不過這一波的攻勢雖然也讓本就千瘡百孔的寒羽翼雪上加霜,可是很快寒羽翼就能感覺到後面的藥力,正在以一種可喜的速度使自己的傷勢得到恢復。
與此同時,這股藥力流經的地方,體表出都會排斥出一大灘惡臭的汙垢,寒羽翼和玄龍二人非但不煩反而大喜。
此乃脫胎換骨引起的新陳代謝,將寒羽翼體內的毒素和壓制盡數排出體外,當然是一樁好事了!
就這樣,寒羽翼在這種痛苦並快樂著的狀態下堅守著,當然同樣堅守的還有玄龍,他的消耗也不少,十分的辛苦乏味。
逐漸地,寒羽翼原本慘白的臉龐也有了一抹血色,緊鎖的眉頭不禁也鬆弛了下來,彷彿整個人一下子就從痛苦的邊緣,掙脫回舒適的環境之中。
隨後,痛苦已經飄然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享受,溫柔又不失霸道的藥力普通媽媽的手撫摸著千瘡百孔的五臟六腑和大小血管,神奇的一幕就這麼發生了。
寒羽翼之前被破壞的傷勢居然以一種特別迅猛的速度進行恢復,痊癒的時候讓寒羽翼直呼受不了,既抓心撓肝的癢又舒服極了。
就這樣,寒羽翼在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待遇之下,完成著可怕的蛻變之路。
又過去兩個時辰。
此刻的寒羽翼身上佈滿了惡臭的汙垢,遠處一看還以為是太陽曬多了呢。
寒羽翼伸了一個大懶腰,“呼,總算是結束了,真是既痛苦又讓我欲擺不能啊!”
玄龍身影微微一晃跑出了老遠,一臉嫌棄的捏著鼻子語調搞笑的說道:“喂,你能不能笑洗洗澡再說話?真是快要燻死我了!”
隨後,在玄龍強烈要求下,寒羽翼足足用他腹部儲存的湖水洗了三遍,身上的異味這才算是徹底消散。
寒羽翼穿好衣服後,將藥缸給收回到靈戒之中。
寒羽翼二人推開石門,回頭看了看這間滿是汙穢之物的密室,賊笑一聲便重新將石門給關上了。
“嘿嘿,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支隊伍如此“幸運”的挑中這間密室,現在想一想他們一臉便秘的表情,我都快要笑死了!”寒羽翼一臉幸災樂禍的和玄龍說道。
玄龍深以為同的點了點頭,“沒錯,以你這生化.病毒的嚴重程度,說是燻死了一個人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他們能碰上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寒羽翼咬牙切齒的辯解道:“喂玄叔,話不能這麼說,人都吃五穀雜糧,身體裡面沒點雜質那是痴人說夢,我這還算是好的了,估計你上都能把方圓百里燻得寸草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