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也意識到這點,趕忙轉開話題:“殿下身份特殊,不便生人隨行,鳳棲就自作主張,用玉簪跟那車伕換了這輛馬車來。”
那雙深諳的鳳目裡,多了幾許欣慰,似是沒料到鳳棲會想的這樣周全,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遂即,司辰起身。
他竟欲接過鳳棲手裡的韁繩。
鳳棲詫異了下,卻還是把韁繩遞給了司辰。
只見司辰將馬車卸下,馬蹄踢踏著,發出清脆的聲音,棗紅馬高揚著頭,發出震耳的嘶鳴。
鳳棲自然聽得懂它在說什麼。
它等著掙脫這輛馬車已經等了許多年,今天總算不用再拉著這輛馬車,可以盡情馳騁了,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然而,鳳棲一想到,它方才說自己是廢材時那可惡的德性,毫不心軟的朝它潑了盆冷水。
“別高興的太早,不用拉馬車了,還得駝人呢。”
果不其然,棗紅馬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司辰自然是聽不到鳳棲與棗紅馬說了些什麼,縱身一躍,上了馬背。
隨著馬兒一陣失落的哀鳴,一隻修長大掌伸到鳳棲面前。
鳳棲仰起頭來。
她第一次這樣仰視著辰王,竟發覺他騎在馬背上的樣子,竟是如此卓然不凡。
“可看夠了?”
鳳棲驀地回神,耳根有些發燙。
她暗罵著自己,幹嘛要不好意思啊?
長那麼帥,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竟因著偷看被發現而臉紅?
鳳棲,你的定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