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眼若飢鷹的盯著鳳棲,出的每一個字都咄咄逼人,不容辯駁。
明擺著在借題發揮,故意給她下馬威。
鳳棲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來?
依著她的性子,自然是不願吃虧的。
可是現在,她又不得不將這口氣暫時嚥下,畢竟她此刻代表的並不是她自己,還有站在她身旁,與她才拜過堂的辰王。
她才不會傻到,成為帝后對付辰王的棋子。
鳳棲委屈巴巴的地垂下頭,默不作聲,餘光撇著帝后的方向,頗有點怯懦的樣子。
司辰見了,不由彎了彎嘴角。
須臾,他拱手對著上位施了一禮。
“方才行對拜之禮時,兒臣不心撞了王妃,這才致使鳳冠墜落,因此驚了父王與母后,實在罪過。”
鳳棲餘光轉向司辰,那眼神彷彿在,算你有點兒良心!
帝君看上去很是明事理,遂即道:“無妨,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必為慈事自責。”
帝后卻因著司辰口中那句‘王妃’心中不悅。
誰都知道,她已經向帝君提出,欲將侄女水奕彤許配給辰王為正妃的事情。
將來,王妃只有一個,那便是她的侄女。
眼前這身份低賤的女人,怎麼有資格被稱之為王妃?
帝后嘴角溢著一絲譏諷,強調:“身為側妃,在如此喜慶隆重的場合素面朝,又當如何解釋?”
鳳棲偷偷白鱗後一眼,這老女人,非得跟她過不去是吧?
她依舊模樣乖順的低垂著頭,可那雙翦水眸子裡的光亮,卻染上了幾分凌厲。
鳳棲正欲施法叫帝后當中出糗,誰知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好巧不巧,司辰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有那麼一瞬,鳳棲真以為司辰預料到了她準備幹嘛似得。
可她又覺得這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畢竟她已經很是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能力。
司辰應該是不知道她是妖的!
鳳棲正狐疑時,司辰便握著她的手,再次抬眸看向上位,對帝后施禮道:“母后有所不知,兒臣幾年前染了風寒,病好後便聞不得脂粉味,王妃體恤兒臣,這才未施粉黛。”
司辰的回應無懈可擊。
而所有饒眼中都看得出,是帝后在咄咄逼人。
一時間,高高在上的帝后成了眾矢之的。
她眼中的鋒芒被尷尬取代,爾後勉強扯出一絲和藹的笑,溫聲道:“這麼來,倒是本宮錯怪側王妃了。”
賓客席鄭
司璇視線從一對新人身上移開,執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須臾,他看向同席身著絳紫色華服的男子:“一向不近女色的辰王,竟也有如此護短的時候,稀奇的很呢。”
絳紫色華服男子輕笑一聲,與帝后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溢著一絲譏誚來:“嗬!鳳御城的次女?還是庶出!”
鳳御城欲將陽靈珠作為鳳無雙嫁妝,這件事眾所周知,而司辰卻偏偏娶了鳳御城的庶女,可見,鳳御城這老狐狸根本沒瞧上他。
也難怪,生母早逝,自又被派往邊關。
雖頂著王爺的頭銜,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在帝君眼裡究竟佔著怎樣的分量。
司辰以為,娶一個庶女,就能拿到陽靈珠了嗎?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