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傳來一絲聲響,鳳棲立刻警惕起來。
爾後身型一轉,就近藏在一株粗壯的樹杆後面,靜靜觀察著聲音傳出的方向。
一個人影從樹林深處走出來。
視覺靈敏的她,一眼便看到這人正是辰王!
鳳棲下意識的收回視線,還沒有來得及幻化為白貓,便聽見司辰語氣冷冽的說道:“是誰!”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伴著這森冷的兩個字,鳳棲好似能感覺到,正有兩道寒芒從身後迸射過來。
鳳棲驚歎於司辰敏銳的洞察力,雖知道這個時候身為鳳家二小姐的她,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可她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他。
鳳棲懊惱的吁了口氣,故作驚悸的從樹杆後面走出來。
視線雖昏暗,可司辰卻一眼便認出她,鳳目倏地眯縫起來,警惕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臉。
“是你?”
鳳棲從那雙深諳的鳳目裡看到了鋒芒的寒光,更也注意到他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用力,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置之死地。
鳳棲裝作沒有察覺到司辰的殺意,驚慌的與他對視,眼神中的詫異好似並不知道會在這裡見到他似得。
“辰王殿下?”
鳳棲才開口,司辰便舉起長劍,鋒利的劍尖頃刻對準了她的喉嚨。
“殿……殿下……”
“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簡短的一句問話,每一個字,都好似從司辰的牙縫裡溢位,彷彿鳳棲的回答若不能令他滿意,下一秒,鋒利劍尖便會刺穿她的喉嚨!
“原……原來小白跑到這裡,是……來找辰王殿下的。”
“小白?”
司辰眉宇間的褶皺越發深邃了。
鳳棲繼而緊張兮兮的又道:“是啊,天矇矇亮時,我聽到窗外有貓叫聲,便看到小白翻牆出了府。我擔心它再落入姐姐的手,便一路跟著它,不知不覺的,就跟到了這裡。”
聞言,司辰嘴角不由勾起。
那白貓分明在馬車中嗜睡,此刻正被葉北護送著趕往都城王府。
“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說著,劍尖便觸碰到鳳棲的頸部面板,只要稍稍用力,她便沒命了。
鳳棲故作緊張,卻又不卑不亢的說道:“殿下若想要鳳棲的命,易如反掌,但如此武斷的說鳳棲說謊,恕鳳棲不服!”
司辰審視般的看著鳳棲,見她既害怕又不服氣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漸漸加深。
眼神中除了警惕之外,還暗藏著些許的興味。
“鳳棲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流,況且,”鳳棲微頓,從腰間扯下那枚玉佩,紅著臉頰說:“您……您還送了鳳棲這枚玉佩……鳳棲一生孤苦,幸得殿下垂憐,感激您還來不及,您該不會在懷疑鳳棲要加害於您吧?”
司辰鳳目微眯,一副審視的模樣看著她:“既然你說跟著小白來到這裡,那它現在在哪?”
鳳棲一臉委屈:“我追到這裡就見不到它了。”
司辰見她不像是在說謊,遂即冷冷的說道:“此處兇險,你儘早離開,不準跟任何人提起見過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