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莊園中辦酒會的大草坪上。
其中以魔方的動作最浮誇最浪,雙手插兜,眼神冷漠,神情囂張,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甩著兩條大長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兜帽和淡金色半長髮遮住了它的半張臉,露出顛倒眾生的另外半張臉。
它的動作和神態彷彿是在拿著大喇叭廣播:全場我最叼!誰敢惹我可以來試試!分分鐘送你全家去火葬場。
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羅熊貓和柏環冰都沒眼看了,一個藍孩子為什麼要表現的那麼浪那麼風騷?
它的身上雖然沒有噴香水,但是那種屬於頂級狐狸精的騷氣,別人隔著老遠就能聞得到。
那騷浪賤的樣子,像極了下班後的李醫生。
在三人就要走進會場的時候,一個畫著煙燻妝,踏著高跟鞋,頂著個大波浪長髮的綠茶美女迎面走來。
這個綠茶女用高傲的眼神掃過了羅熊貓和柏環冰,最後將視線定在羅熊貓的身上。
她臉上帶著輕蔑與不屑,嘴角微微上翹,彷彿在嘲諷羅熊貓這身打扮,就是個土鱉鄉巴佬。
她先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看著柏環冰,面帶優雅的微笑,用奚落的語氣說到:“喲!還騎爛單車呢?”
她那個“喲”拖了很長的音節,其中那嘲弄的意味尤為明顯。“爛單車”當然是在諷刺羅熊貓是個破爛貨色。
這時,羅熊貓的腦門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沿著額頭往下流,劃過眼角流過臉頰,最後從下巴滴到了地上。流淌的過程中那滴汗差點就滲進了眼睛。
羅熊貓真的感到了彷徨與恐懼,還有比無底深淵更深的……尷尬。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話究竟該不該接,要不要像那樣子接。
站在後面的魔方騷年在壓抑,壓抑著自己,它的身體在輕微的抽搐,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五個深呼吸之後,羅熊貓終於怯怯的出聲了:“做。。。。。。做做做。。。做。”
羅熊貓還是沒能說出口,於是他又深呼吸了一次,終於是鼓足了勇氣,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語氣嚴肅無比,神態無比虔誠地說到:“做人不要太攀比!踏踏實實做自己!如果非要比一比,那就比比鐳射雨!UR!。BBR!。GR!。OU!。Gay!”
就在羅熊貓強忍著羞恥大義凜然的說完這段臺詞的時候。背景音樂非常恰到好處的響起了,原來是那個像是綠茶表一樣的女孩開啟了手機功放,並且把聲音開到了最大。
“哎,反正已經把臉丟得差不多了。那就這樣吧..........”羅熊貓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跑到綠茶女孩的身邊。此時綠茶女孩手裡的酒杯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的手機別在褲腰帶上。
兩人跟隨著節奏強勁的社會搖激烈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瘋狂的跳起了鐳射雨。那蹦野迪的樣子,狀若瘋狗。
柏環冰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加入。
全場“上榴人士”的目光就已經全部投向了這裡。
這時綠茶少女給柏環冰遞了一個眼神。柏環冰非常的無奈,但也只能配合她大喊:“你兒子又在村口跳鐳射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