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將齊國君病重不起之訊息暗暗透露給燕國。”
“孤記得那魏國新後是漢朝那位聞名遐邇的八公主吧?”端起茶盞輕佛著,轉而問身旁侍立之人。
那人一襲青衫頭戴一片氈巾,時下最常見士子打扮,他點頭接話道:“殿下,那位公主與魏國君成親已有一年之多卻無所出。”
程立雪一哂,“那魏國君都四十有五了,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
“但臣聽聞是魏皇后在出嫁前和楚元清曾有一段情一直念念不忘。因而那魏皇后一直對魏國君不假辭色,至今未讓魏國君近過身。”
程立雪撫了撫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良久後臉上帶了笑道:“那就把魏皇后與楚元清之事告知給魏國君知曉,如果他不信就引人讓他親眼捉姦。”
“是,屬下領命,必不負重任。”
黑衣人行禮退下後,程立雪雙手放於琴上,纖細玉白的手指輕撫,陣陣悅耳琴音流瀉而出,亭中再次絲竹聲漫漫。
......
“可有探出齊公子此行目的?”柳晗星負手立於屋外,對於屋內傳出的陣陣鶯歌燕舞聲充耳不聞。
他的面前是一身玄衣的何垣,此時隱沒在夜色裡。
“並無。”何垣搖了搖頭,柳晗星眉目略有些失望,“無妨,既他如此大張旗鼓前來,必有所託,且等之罷。”
“就怕他所謀之事過重。”何垣面露憂愁,“剛剛歇戰不過一年,百姓可再經不起戰火紛擾。”
“國庫空虛糧草不足,這大漢看著繁榮鼎盛不過那空中樓臺虛假之象罷了,卻還要各自為政忙著爭權奪利,真是可笑至極。”柳晗星嗤笑著,頭痛欲裂,腳下也有些不穩。
何垣見他面色微紅似隱隱帶有醉意,忙扶住他輕喝:“公子慎言。”
“呵呵,慎言?”柳晗星咳嗽起來,鳳目微闔,“從小我就一直被要求謹言慎行,無論做什麼都要思量再思量,可即使這樣也還是被父皇被大哥甚至現今聖上猜忌。”
“天下七分,戰火紛飛,我卻戰戰兢兢什麼都做不了。”
“呵!七國第一公子?當世第一人?不能為百姓而謀,我要這虛名又有何用呢!”
他抓住何垣的手,星眸與之對視,眸內閃爍著幽光。
“將軍可願助我一同結束這亂世?”
何垣心微動但最後卻道,“公子醉了,我扶公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