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嫣然柳兮月雲煙三人身著宮娥衣裙,手持朝霞宮令牌以意想不到的順利混出了宮。
這一出了宮門可就不得了啦,柳兮月跟入了水的魚兒一般,流連在各色小攤間,夾雜在人群裡,不仔細跟著還真可能走丟。
“嫣然你看,是兔兔。”柳兮月手裡拿著個兔子面具一邊在臉上比劃一邊朝著姜嫣然招手。
姜嫣然上前,發現這是個作面具的攤子,不由也有些驚奇,順手拿起攤子上的一個老虎面具。
“嫣然這些面具可真精緻,咱們一人挑一個吧。”柳兮月大手一揮道:“我就要這個兔子的,你們看著挑。”
姜嫣然和雲煙趕緊行禮:“謝女郎賞。”兩人都笑彎了眼,看來看去最後姜嫣然挑了個麋鹿的,雲煙選擇了綿羊。
三人都是才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好玩的時候,一路走走停停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等到了江水邊的時候手裡也是提滿了各色物品。
銀月高掛,漫天星子閃爍,給這冰冷的江水鍍上了一層獨屬於它的柔情。
“快看,何將軍在那兒!”雲煙指著遠處道。
姜嫣然抬眸望去就見一青衫寬袍男子負手立於船頭,夜風輕輕佛動著他的衣袍,很有幾分飄飄欲仙之感。
也難為雲煙了,離這麼遠都能將何垣認出來,反正姜嫣然是看不清他五官的。
“垣哥哥——”柳兮月歡喜的招手叫喊。
喊完她突然轉頭對姜嫣然道:“嫣然你知道我為什麼獨獨喜歡何垣嗎?”
“嫣然不知,但嫣然曾聽過七國流傳的世家公子榜:“正所謂程氏立雪,多智近妖。海晏河清,家國天下。五陵一出誰出其右。而這家國天下指的就是何將軍,但嫣然卻是愚昧不知,想來能得殿下慧眼,必定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你錯了。”柳兮月搖頭,對著正向她們緩緩而來的人道:“當年他少年成名一劍挑落燕國公子固然無限風采,但我喜歡他的時候他還不是現在掌管千萬兵馬的大將軍,更不是那個眾人口中忠肝義膽家國天下的大英雄。我喜歡他只是單純的欽慕他這個人,只是他何垣這個人。”
那年她獨自一人離宮出走,翻出宮苑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他,一眼即鍾情。
“我知道,她們都在背後說我會和親,不是齊就是楚,所有人都躲著我,我雖貴為公主之身,卻也有太多難言身不由己之處。”柳兮月笑了笑,眼神中帶著萬千光芒,“但我不認命,我柳兮月要嫁必嫁所愛之人。”
“說我自私不為家國只為自己也好,錯我來背,日後史書罵名我來扛。”
柳兮月頓了下繼續道:“說到底,我只是愛著他,普通的愛著這樣一個人罷了!”
“你看,他來了。”
柳兮月話音一落,就有一郎君翩翩而至。
他眉眼清雋,薄唇緊抿,看到柳兮月三人眉頭一皺道:“殿下怎得又私自出宮,和我回去。”
柳兮月一點不怕他,上前拽住何垣的衣袖紅唇嘟起叫道:“垣哥哥!”
“回去!”何垣繼續冷漠道。
姜嫣然見此不由道:“何將軍,殿下出宮是經過太后娘娘批准的。”
柳兮月連忙應和:“對,沒錯。我不是私自出宮的,你不能抓我回去。”
何垣聞言,眉頭依舊沒有鬆開,但既然有太后批准還真不能直接讓柳兮月她們回去。但這市集人多混雜,實在危險。
罷了,多加看顧想來也不會出問題。
何垣妥協,但必須要柳兮月待在自己身邊不能離開半步。
這正和柳兮月之意,歡呼著亦步亦趨的跟在何垣身邊。
姜嫣然在身後看著這一高一矮兩人,不由心生羨慕。
“嫣然,公主一定會得償所願的,對吧!”雲煙突然問。
姜嫣然堅定點頭,“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