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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
葵是第一次看到間桐雁夜這瘮人的模樣,毫無生氣枯萎般的白髮,左半邊臉僵硬沒有表情,這是一張非常駭人的臉。
雖然葵已經是洛奇的女人了,但是對於間桐雁夜,她並不恨,她也從間桐髒硯那裡瞭解到間桐雁夜為了櫻,受了多少的苦痛。
不過間桐雁夜所說的場景,洛奇已經為她實現了,他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再為她和她的兩個女兒努力了,就像洛奇昨天晚上對她說的,對於半死不活的間桐雁夜來說,死在她的手上,或許也是一種解脫,所以今天晚上,除了遠坂時臣,間桐雁夜也是她今天晚上的目標。
雖然她之前只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女子,但是眼前這兩個人也是對她的考驗,如果她連這個手都下不了,
“這就是間桐的魔術,要奉上**、腐蝕生命……只有以此為代價才是至極的魔道。”雁夜似乎察覺到了葵的驚訝,自嘲的笑道,隨即又非常興奮的說道:“不過我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你們能夠過得好,這個已經走火入魔的老東西的話你也聽到了,葵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說到這裡,間桐雁夜的全身突然感到了惡寒和劇痛,這是體內的刻印蟲因為他的興奮和憤怒而被啟用!
“侵蝕,吞噬我的**,由此產生的一切魔力,將化為對仇敵的詛咒!”
不過對於心中的間桐雁夜來說。這是祝福,間桐雁夜心中興奮的想到,已經全然將全身的疼痛當做了快感。
蟲子如同奔湧的cháo水般,從周圍的yīn影處爬出來,開始聚集聚集到一處。
這些形態像蛆蟲,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厭的爬蟲是雁夜成為master之時從間桐髒硯手裡接過的,應對非常理戰爭的武器。
“我饒不了你……卑鄙的魔術師!我要殺了你!還有髒硯!一個不留地殺光!!”間桐雁夜帶著憤怒喊道。
下一刻,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蟲,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來,接著從背後裂開一條縫。露出翻著鋼鐵般黑光的甲殼與翅膀。
一隻接著一隻的蛆蟲蛻變為巨大的飛蟲,嗡嗡叫著展開翅膀,圍繞著雁夜飛舞並組成軍團。
眨眼間便聚集起一大群,這些不斷咬合著鋒利的顎發出聲響、展現出兇殘本xìng的“翅刃蟲”調整好戰鬥姿勢。這是身為蟲使的間桐雁夜最強的攻擊手段。
“葵,你躲在我的身後。他很危險……”
遠坂時臣毫不猶豫的走到了葵的身前,雖然多了一個保護的物件。但他的表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魔術師的級別就遠遠高於雁夜。所以雁夜拼盡xìng命所釋放出來的秘術,在時臣看來既不值得驚奇,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與這個昔rì的情敵一決雌雄的決鬥中,對命運的捉弄發出嘲笑。
“魔術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擁有力量的人,而且。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覺悟到這種命運之前,這種責任就流淌在‘血液’中,這就是。作為魔術師之子降生於世。”時臣冷淡的說著,似乎這話在對著間桐雁夜說的時候,同樣是對著身後的遠坂葵所解釋的。
下一刻,遠坂時臣舉起了手中鑲著巨大紅寶石的權杖,發動了火炎的術式,在空中描繪出遠坂家家徽形象的防禦陣,化為紅蓮之火燃燒著夜晚的空氣。
這是將所觸及之一切燃燒殆盡的攻擊xìng防禦,雖然在如同外行的敵人面前,這顯得有些孩子氣,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因為在遠坂時臣看來,他對於間桐雁夜同樣有著懲罰的義務。
“由於你拒絕繼承家業,間桐家的魔術就交到了櫻的手裡,在這點上我得感謝你……不過,我絕對不會饒恕你,逃避血脈的責任,這種軟弱,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卑劣行徑,間桐雁夜,你是魔道的恥辱,既然再次見到你,我有義務將你消滅!
“別胡說八道了……你這沒人xìng的傢伙!”間桐雁夜憤怒的說道“蟲啊!吞噬這傢伙,撕碎這傢伙!”
隨著雁夜的話語,飛舞著的蟲群瘋狂的撲向了遠坂時臣,面對一擁而上的蟲群,迎擊它們的是舞動的灼熱之炎。
一時間,整個天台的溫度詭異的上升到了讓人足以流汗的程度。
“你錯了,對自己負責是做人的首要條件,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配為人,而是狗,知道了麼?雁夜。”遠坂時臣不屑的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鄙夷之意,以遠坂時臣看來,這場戰鬥根本稱不上是魔術對決,不過是場滑稽的鬧劇罷了。
“那麼,你對櫻和凜負責了嗎?對我負責了嗎?”這時,站在遠坂時臣背後的葵突然用很輕的聲音問道。
“我已經盡我可能的負責了,但是櫻和凜的事情,我只能說得到雙胞胎的魔術師,都會出現煩惱——秘術只能傳給其中一個,這是無論如何總會有一個孩子淪為平庸的兩難選擇,我只是希望愛女能夠有幸福的未來而已,作為我的妻子,我想你應該能理解。”遠坂時臣平靜的回答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不過在心中,遠坂時臣對於葵可是相當的不滿,身為魔術師的妻子,她只是一個優秀的母體,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出現在這裡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