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看著面前安睡的洛容,無聲的流著淚,將洛容的身上的衣物換了下來。
“我可憐的孩子。”周大娘將衣服換完之後,便坐在了床邊撫摸著洛容慘白的面頰,緊接著周大娘又是想起了洛安的吩咐,旁邊還有一位柳姑娘,周大娘連忙又拿著衣服過了來。
南宮承煜安穩的坐在了床前,一言不發,只是雙目緊緊的盯著謝輕謠。
“貴客,您先請回避一下我為柳姑娘換件衣服。”周大娘剛一進來之後,便對著南宮承煜很是客氣的說道。
但是並未得到南宮承煜的回答,等到她再次回頭的時候,南宮承煜已是站到了院外,周大娘雖是有些奇怪,但也未曾說些什麼。
連忙就幫著謝輕謠換起了衣服,周大娘原本以為容兒已是受了極重的傷,但是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姑娘的傷竟是如此的厲害。
身上的衣裙早就被鮮血染紅,幾乎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尤其是胸前的傷口處,紅的是觸目驚心!
周大娘看著如此的出血量,心下更是驚駭,流了這麼多的血,這人還能活著嗎?隨即周大娘伸手探向了謝輕謠鼻尖,想試試看有沒有呼吸。
試了之後,周大娘才逐漸放下了心,這人還是活著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是活生生的人。
隨後周大娘這才動作輕柔的給謝輕謠的換起了衣服,但是謝輕謠傷在胸口,難免會碰到。
“嘶。”謝輕謠似是感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倒吸了一口涼氣。
“動作輕些,她怕疼。”
周大娘原本就有些自責,猛然間又是聽到了南宮承煜的聲音,雖是嚇了一跳,但是手下的動作更是小心了一些。
片刻之後,總算是將謝輕謠的衣物給換了下來,地上滿是血跡的衣物,房間內更是充斥著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血汙之中有一隻小蜘蛛在來回的爬動。
“貴客,奴婢也為您準備了衣物。”周大娘給謝輕謠換完之後,便指著剩下的一些衣服說道。
“多謝。”南宮承煜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緊接著,周大娘便起身又去看望洛容去了。
“巫醫來了,巫醫來了。”綠荷剛一到小院就大聲的喊道。
“先給柳姑娘治傷,對了綠荷,貴客一路奔波想必餓了,你去準備一些吃食。”周大娘聽見聲音之後,便立即從房間裡面出了來,很是沉穩的說道,如今柳姑娘的傷勢更重,實在是不敢耽擱。
綠荷得了吩咐又是連忙出門,準備起了膳食,等綠荷走了之後,周大娘才將巫醫引到了謝輕謠的房間。
巫醫看到受傷之人是謝輕謠之後蹙起了眉頭,滿地的血汙衣服,更是皺起了眉頭,急忙來到了謝輕謠的身旁,把起了脈。
巫醫先是給謝輕謠把起脈搏來,眉頭卻是日漸的緊蹙,神情也是變得緊張了起來。
過了半晌,巫醫終是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柳姑娘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不過體內似是有一味神藥及時護住了心脈,不然恐怕活不到此刻!”
“她是因我如此,我不能讓她死,還請巫醫將她救醒。”南宮承煜面上也是出現一絲頹然,語氣很是客氣,一點都不似之前的他。
“公子放心,正是有了這味神藥的幫助,柳姑娘現下還沒有危險,我再開一些傷藥日日給柳姑娘敷上,對於刀傷有奇效。”
巫醫很是淡定的說道,先前她蹙緊眉頭是因為謝輕謠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兇險,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有神藥護住心脈,這下倒是好辦多了。
“只是這位姑娘已是數次受傷,體質本身就是有些虛弱,世子日後還需謹慎才是,下次再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怕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巫醫看著謝輕謠面色慘白的樣子,兀自感嘆了起來,當日他們進入部落的時候,謝輕謠就受了輕傷的,但是如今已是不一樣了。
這一次的刀傷足以要了謝輕謠的命。
南宮承煜對著巫醫的指責,半分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謝輕謠每一次受傷幾乎可以說是都是因為他。
過了片刻,南宮承煜終是輕聲說道。
“多謝。”
“無妨世子,我也只是提醒一番,稍候藥熬好之後我派人送過來,這是外敷的傷藥,是我南疆.獨有的,治療外傷有奇效,如今這傷可是要好好花時間養養了。”巫醫說完之後,便從藥箱中拿出了外敷的傷藥遞給了南宮承煜。
“巫醫,還有容兒,容兒也受了傷……”周大娘見巫醫已是將謝輕謠的傷情解決完之後,便急忙對著巫醫說起了洛容的情況。
“什麼,小公主也受傷了?快帶我去看看。”巫醫一聽到小公主也受了傷,幾人連忙又匆匆跑到了洛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