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謠看著秦子萱虛弱的模樣,剛想上去攔,但是又想到了子萱定然是想和秦雪兒親自說上幾句話的,也就沒有再做阻攔。
秦子萱面容上雖是透著虛弱,但身形之中卻是透著陣陣的堅定。
“就為了一個如此簡單的理由,你就謀害你的嫡姐?”秦子萱的聲音越發的清晰,看著秦雪兒更是心中有些忐忑,不過她既然敢做,也就敢承認。
她討厭秦子萱,由始至終!
“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秦家所有人都為我娘陪葬!”秦雪兒咬了咬牙,眼中的恨意在此刻也是沒有絲毫的隱藏。
啪!
秦子萱對著面前的秦雪兒可謂是失望透頂,直接揚手甩了秦雪兒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是打你的恩將仇報,不知感恩!”
秦雪兒似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般,指著秦子萱登時就說道。
“你敢打我?!”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愧對父母,失德忘本!”
……
底下的人雖是聽了兩姐妹的話,心中雖是疑惑秦子萱何時多了一個妹妹,但是眼下最震驚的訊息便是秦子萱居然打人了!
秦子萱身上的傷雖是早已包紮好了,但是在抬手間也是能看出來內裡包紮的細布,秦子萱在書院之內雖說是獨來獨往無人敢惹,但也從未聽說她打人的傳聞。
如今僅僅是一個女子就惹得寧王和秦子萱二人一同失了以往的平靜,不難想象這個女子是做了何等過分的事!
“我從未想過與你爭搶什麼,一直都想盡力彌補,可是沒想到你如今居然恨我如此之深,自此之後你我姐妹情誼盡斷,你與我秦家也再無瓜葛!”秦子萱此刻已是打完了,虛弱的聲音之中仍是透著陣陣的堅定,眼神中滿是決絕。
“哈哈哈哈。”秦雪兒被打完之後,髮髻早已散落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略有些瘋癲,放聲大笑了起來。
“ 你真以為我稀罕,與你做姐妹?秦府早就讓我無比作嘔!”
而此刻秦子萱已是不想再同她多說,眼下這出鬧劇已是耽擱了許久的時間,今日寧王和秦子萱的喜宴也算是徹底被攪和了。
太子看戲看到這裡,也是知道該出場,是時候讓這場大戲落幕了。
“既然你說寧王是你心愛之人,又為何下毒?”太子此刻已是認定了這個毒藥是秦雪兒所下,登時就問了起來。
“我何時承認過下毒?我只說我頂了秦子萱的身份罷了,我可沒有做過這等事!”秦雪兒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謀害皇子這可是大罪,她根本就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不知那人在做的時候,可曾為自己考慮過半分,秦雪兒不知不覺的就想了起來。
“既然事到如今,奴婢也不得不承認了,昨日是她給奴婢下了毒要讓奴婢給同心酒中下藥,不然就要殺了奴婢,奴婢也沒了法子。蹲著托盤的奴婢眼瞧著事情要敗露,連忙就指證起了秦雪兒。
“你還有什麼話說!”太子殿下看到這裡,心知今日已是讓外人看了太多皇家的笑話,這場大戲也終是到了要收尾的時候了,不管這個兇手
是不是秦雪兒已經不再要,只要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她就行!
“你這個賤婢,你胡說!”秦雪兒此刻更是驚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一個素未謀面的賤婢給誣陷,登時就怒罵了起來。
“秦小姐,我何時胡說過,你還曾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說這是事後定金,秦小姐你都忘了嗎?”那侍女此刻也是開了口,直接從腰間拿出了五百兩銀票。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太子看到這裡,已是有些不耐煩了。
秦雪兒看看四周,發現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原本的秦子萱也是在此刻別過眼去不再看她,就連王爺,面上也只是一片古井無波。
秦雪兒深知王爺是絕不會站出來為她說話的,她早知他心狠。
原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卻不想自己還是異想天開了,落得今日這種下場。
她原本還覺得只是嫁入寧王府便已經足矣,誰料那人卻是要在今日絕了她的生路,眼下無論如何她都是難逃一死。
思至此,秦雪兒只是悲愴一笑,而後決絕的說道。
“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秦子萱,我早說過要毀掉你所有的東西,如今我只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就完成了這個願望,當真是天不幫我!”
“來人,將其壓入天牢,謀害皇子罪無可恕,冬後處以極刑!”太子已是不想再聽秦雪兒的胡攪蠻纏,徑直招手喚了禁軍過來,說著就要將秦雪兒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