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匕首已是緊緊的抵在了霍湘君的脖頸,霍湘君絲毫不懷疑,那人稍稍一用力,自己頃刻間就會斃命。
猛地遭此變故,霍湘君登時就想驚撥出聲,不過一隻滿是老繭的手立即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威脅道,語氣間很是冷硬,手下更是用力了幾分。
“別出聲,不然要你命!”
霍湘君因著之前的刺殺,此刻更是被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連連點頭。
看著身前之人滿是害怕的樣子,黑衣人不自覺地就揚起了一道笑容,看來小姐說的果然不錯,這霍湘君果真是貪生怕死之輩。
“眼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若是你辦成了我便不殺你。”很是陰冷的聲音就從霍湘君的頭頂緩緩的傳了過來。
“何事?您說便是,我定是能做到,只求你饒我一命!”霍湘君聽了這話,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連忙開口道。
“酉時三刻將秦子萱引來城郊的十里亭!”
霍湘君猛地聽到了秦子萱的名字,還是有些疑惑,這人到底是誰?為何讓自己去引秦子萱。
“怎麼,你不願意?”那人似是看出了霍湘君的遲疑,登時就出聲提醒了起來,手下更是用力,霍湘君的脖頸已然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願意願意!”霍湘君聽到這裡,哪裡還敢多想,連忙答應了下來。
“你若是做不到,你知道後果,我既然能來這裡找你,就表示對你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霍湘君隨後便被人猛推了一把,身後已是不見了那人的蹤影,但是霍湘君一想到他所說的威脅之語,還是驚魂未定,身子更是因為害怕不住的顫抖著。
過了片刻之後,霍湘君總算是穩住了心神,那人說要引子萱,引子萱做什麼?
霍湘君下意識的思索了起來,前些時日秦子萱送自己這個房子的時候也說過,是因為她的緣故,自己和輕謠才會受傷,這就證明了其實那些人是衝著她來的!
那麼很有可能,今日這人跟那群人是一夥的!
想到這裡,霍湘君便抬腳想去告訴謝輕謠,只是她猛然間想起明日就是秦子萱和趙寧稷的大婚之日,若是今日秦子萱能夠從這世上消失,那麼她是不是還有機會能夠得到趙寧稷?
霍湘君想通之後,便回身坐在了凳子上,眼眸之中滿是狠毒。
只是她不能自己貿然前去,若是露出了破綻,反倒是會引起秦子萱的懷疑,若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秦子萱活了下來,那麼日後吃虧的不還是她,所以她不能自己去!
思至此,霍湘君眼波一轉,喚起了春蟬的名字。
“春蟬!”
“小姐,何事?”春蟬一聽到霍湘君的聲音,連忙進了來。
“春蟬,你跟著我有多久了。”霍湘君並未先入主題,反倒像是隨意的閒談一般。
“回小姐,自那日謝小姐讓我跟著你的時候,已是過去了兩月有餘。”春蟬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兩月,竟是已經這麼久了,如今你在這裡,可有想回去的念頭?”霍湘
君一臉試探的看起了春蟬,春蟬畢竟不是自小就跟在她身邊的人,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得謹慎行事才是。
“春蟬早已被謝小姐賜給小姐,自是一心要服侍小姐,春蟬從未想過要回去!”春蟬此刻也是明白了霍湘君的試探之意,原本她就是被謝夫人賜給謝輕謠,反正謝輕謠那裡有淺秋在服侍,她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
如今跟在霍湘君身邊便是一等的隨侍丫頭,豈不美哉?
“好!我且信你忠心,現有一事要你去辦!”霍湘君聽到這裡,其實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消散,但是她又想到,若是這個丫頭做好了此事,日後大可成為自己的心腹。
若是做不好,這丫頭也是謝輕謠派來的人,左右跟她沒有多少關係!
隨後,霍湘君便在春蟬的耳畔低語了起來。
“你做好自是有賞,若是做不好,你也知道後果……”
春蟬雖是心驚,但還是將這件事情給應承了下來,不為別的,只為自己謀一個好的前程,讓家人過上一個好生活。
春蟬隨後便出了院門,一路更是腳步匆匆面帶急色,直直的朝著秦府跑了過去。
等到兩人都走了以後,秦子萱便在軟塌之上,有一搭沒一搭很是無聊的玩起了棋子,今日同輕謠聊了幾句之後,心結總算是舒緩了些許。
但是一想到明日就要大婚,秦子萱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緊張。
“小姐,霍小姐身側的春蟬說是霍小姐掉了珠釵在這裡,特意吩咐丫環回來尋過。”鈺棋就在這時,進了屋對著秦子萱稟報了起來。
“是嗎?讓她進來吧。”秦子萱聽到這裡,也是下意識的四下搜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