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淺秋說完之後,便下去去端熱粥。
“醒了,如今感覺怎麼樣?”離落方才在淺秋進來之後,也是跟著淺秋進了來,很是不客氣的就坐了下來。
登時就拿起裝小蜘蛛的錦盒,很是自得的把玩起來。
“離落,你無事了就回去,我眼下已經到了家中,自是沒事。”謝輕謠也是被離落煩的沒了法子,開口說道。
“那可不行,如今你和世子還未和好,我可是要一直跟著你,今日在你睡著的時候我瞧見偏院有一處房間不錯,採光也好我已是讓淺秋給我收拾出來了。”離落很是自然的搖了搖頭,如今謝輕謠的危險還未解除,若是日後再出了什麼事,他可是擔待不起。
“是他生我氣,又不是我生他的氣。”謝輕謠聽到這裡,很是氣憤的說道。
今日要吵架,可不是她主動的。
“世子那般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離落開口勸起了謝輕謠,雖然世子今日惹得謝輕謠生氣了,但是世子的初衷絕不是壞的。
謝輕謠剛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就在此刻淺秋已是進了來,兩人也是再未曾說話。
“小姐,趁熱吃完了,奴婢再伺候您換一件乾淨的衣衫。”淺秋很是關切的給謝輕謠喂起了食物,因著今日謝輕謠回來時的虛弱,這才沒有敢換衣服,只得等到謝輕謠情況好些了。
謝輕謠並未言語,只是張口吃了起來。
離落很自然的就出了房間,徑直去了先前所說的偏院房間,反正眼下謝輕謠已經無事,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吃完飯之後,淺秋這才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裡衣,給謝輕謠換了起來。
發現謝輕謠的身上滿是大大的小小的傷口,雖是都被細布纏住包紮過了,但是仍是不難看出來謝輕謠昨日經歷了一場大戰,看到這裡淺秋更是心疼,說話間都帶了一絲哭腔,面上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小姐,眼下傷口還是見不得水,我先給你擦擦身子,過兩日再沐浴可好。”
“我無事的,你瞧我眼下不是還活著。”謝輕謠伸手拭去了淺秋面上的淚痕,安慰著說道。
“小姐先在這等著奴婢,奴婢給您擦拭一番。”淺秋搖了搖頭,連忙自己伸手擦了擦眼淚,笑著對謝輕謠說道。
端來了熱水,淺秋很是小心的給謝輕謠擦了身上的血汙,動作很是輕柔,生怕牽扯到謝輕謠的傷口。
等到淺秋將這些事情弄完的時候,時間已是到了深夜,謝輕謠這才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這些事情做完了,你便下去休息,明日再來便是。”謝輕謠看著仍舊是在忙碌的淺秋,低聲說道,自己昨夜一夜未歸,只怕淺秋也是一夜沒睡,如今更是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我不累,小姐放心。”淺秋說完之後,便熄了房內的燭火,只留了一盞照明,而後便端了血水出了去。
謝輕謠卻躺在床上久久未曾睡著,今日南宮承煜那般舉動應當是真的生氣了。
不然照以往的樣子,早就來找自己了,更不會任由她走出來。
照南宮承煜所說,自己不惜命,但是自己豈會不惜命?
孃親的毒還沒有著落,若非事情有變,自己怎會以身犯險。
而且她今早的時候都已經給南宮承煜認錯了,但是南宮承煜仍舊沒有鬆口。
不管了,她沒錯,就讓南宮承煜自己生氣去好了。
而此刻,房間的外面,一道玄色的身影正遠遠的站在樹梢之上,眼瞧著謝輕謠的房間燈暗了下來。
“世子,你這是何苦,她可是一直在等著你。”離落此刻也是一躍而起,直接翻身到了樹上勸起了南宮承煜。
明明人一直是關心著謝輕謠的,但是卻用言語來將對方逼走,這又是何苦。
兩個人果真都是一樣的倔強性子,不肯輕易服軟。
“好生保護她。”南宮承煜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離落,低聲說了一句,便飛身離開了小院。
“情,這一字當真是害人不淺啊!”離落隨後便從腰間拿出了一壺酒,自顧自的對月喝了起來。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淺秋一大早就進來伺候起了謝輕謠,因著傷勢的緣故,謝輕謠雖是想下床,但是淺秋死活不讓說什麼不利於傷口。
謝輕謠也只好答應了下來,但是自己一個坐在床上又根本無事可做,腦子稍稍一放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南宮承煜。
“淺秋,給我拿幾個話本子來,整日待在床上甚是無聊。”
淺秋遵從謝輕謠的吩咐從書房之中拿了幾個話本子來,不過這些書都是古人所編,大多都是無趣,謝輕謠看了幾眼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