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在收拾的時候,嘴裡還是在不住的唸叨著,日後一定要注意什麼的,謝輕謠在一旁看著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淺秋怎麼變得比之前的元寶更能嘮叨了。
謝輕謠發現自己現在想起元寶的時候,心思已是不在像之前那般的避諱,她終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淺秋,如今元寶都已是快走了一年了,我們過兩日去祭拜一番如何?”謝輕謠故作隨性的開口道,只是一雙眸子卻是不自覺的觀察著淺秋的神情。
淺秋平日裡和元寶待的時間比自己更要多,也不知她有沒有走出來。
“小姐說哪天,我們便哪天去。”淺秋聽到謝輕謠的話時,身子微微僵了一番,而後回過頭笑著說道。
“好,到時候我告訴你。”謝輕謠說完之後,便徑直躺了下去。
因著身子乏累的緣故,都不知淺秋是何時出去的,淺秋看著自家小姐很是疲憊的模樣,輕手輕腳的將燭火熄滅之後出了房間。
謝輕謠這一覺睡的很是踏實,甚至連夢都不曾做過,以往在昭陽宮裡的時候,她雖是吃了南宮承煜給的抗疲勞的藥,但那也只是白天有效,到了夜晚,多是沉浸於夢境之中,還多是噩夢,夢裡皆是生怕做過的事出現了任何的紕漏。
“小姐,你醒了,我剛剛給你準備了洗漱的水來。”淺秋在這時也是正好進了來,看著謝輕謠睜開了眼,很是自然的說道。
“小姐,可還要多睡一會,如今疲累過度,奴,我常聽人說要睡上好幾日才能緩過來。”
淺秋看著謝輕謠仍是一臉的疲態,而後說道。
“無事,這幾日習慣了,再睡下去也睡不著了。”謝輕謠這時才起了床,自己穿起了衣服,遙想去年剛來的時候,她都不會穿這般衣服。
不過才過了一年,謝輕謠感覺過了有好幾年那麼長。
謝輕謠洗漱了一番之後,這才出了房間門來到了外間,昨夜天黑都未來得及看清小院的原貌,如今清晨這才得見了小院的全貌,當日也只是和南宮承煜大概說了一番,而她也是靠南宮承煜所給的路線,這才找到了小院。
白日裡一看,發現這個院子還不小,雖是比不得堂堂的丞相府,但是一個尋常人家的院子卻是綽綽有餘了,而且還是三進三出,更有院子,後花園,還有廚房等等。
看來南宮承煜挑的房子著實不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說的就是如今這般院子了,也不枉自己花費了那麼多的銀子,幸好出門前謝天陽給的銀子夠多。
這點數目買個京城的房子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小姐,這院子可比我們家中的邀月閣還要美上幾分,小姐我跟你說,後院還有一處蘭院呢。”淺秋好似獻寶一般,拉著謝輕謠就說要介紹院子。
她比謝輕謠早來了十日,這院子早就被她轉遍了,內裡的一草一木皆是已經熟悉了下來。
“我昨夜瞧見了,不過今日我還有事要出門一趟,淺秋你且在府內待著。”謝輕謠點了店頭,自己昨夜透過窗戶已是看到了蘭院的景緻,只是自己答應了子萱,今日還要同她們一敘,如今自己得了賞賜又晉了品階,怎麼說也要請子萱和湘君吃頓飯才是。
“對了,小姐,昨日你說的今日會有客造訪,說的是何人?”淺秋也並未多說些什麼,只是猛然間想起昨日小姐曾經說過今日必有客造訪,這個客到底是誰。
“無妨,等到來人到了之後你自是會明白,若是問起了我,就說我出門了,得過上片刻才能回來。”謝輕謠擺了擺手說道,這來客自然指的是謝家中人,只是具體來的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她也並未打算回去,謝家人的如意算盤註定是要落空了。
“是,小姐。”
而後謝輕謠又是對著淺秋囑咐了一番,就離開了小院,直直的朝著凰儀書院走去。
只因謝輕謠穿著樸素又很是低調,一時間皆是沒有人認的出來,而且秦子萱和霍湘君更是一早就在書院門口等著了,只待謝輕謠一來,幾人便向著城內最大的酒樓走去。
如今謝輕謠得了皇后的賞賜,又得了皇上的高看,這其中的榮耀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昨日在場觀禮的閨秀,同樣是有品階之分的,最低也是中品閨秀才能進的了門,像那些下品閨秀根本就連皇宮的門都進不了。
霍湘君如今只有從七品,自是屬於下品,進不得皇宮,她所有關於謝輕謠的一切都是從秦子萱的口中聽說來的。
“輕謠,聽說你昨日可是出盡了風頭。”幾人剛剛匯合坐到了馬車之上,霍湘君就對著謝輕謠很是羨慕的開口道。
能得到皇上和皇后同時賞賜的人,豈不是人間至高的殊榮。
秦子萱和霍湘君想的全然不同,她心知謝輕謠雖是愛財,但是對於皇上皇后的賞賜還是沒有那麼看重的,這人世間的榮華富貴於她而言,也只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謝輕謠此次所求的只有極寒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