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輕謠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很是自然的就用手牽住了南宮承煜的手,兩人相攜的朝著方才的落腳點走去。
南宮承煜的身子先是一僵,而後將謝輕謠的手握的更緊。
緊接著,徑直將謝輕謠抱了起來,一路飛身而下,此刻的謝輕謠已是不害怕了,有南宮承煜在,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都認為沒事。
謝輕謠就在南宮承煜的懷中,看著南宮承煜很是認真的側顏,不知不覺間又被吸引了進去,英挺的劍眉,高挺的鼻樑,面部輪廓稜角分明,一雙黑眸透著顯而易見的冷峻,但是在此刻他的嘴角卻是微微揚起的,根本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等到南宮承煜已是停了下來的時候,謝輕謠還是盯著南宮承煜在看,看的南宮承煜的耳朵也是微微泛起紅來。
“你若是再看,我只怕……”南宮承煜的話並未說完,卻足以將謝輕謠從自己的幻想之中給拉了出來。
謝輕謠聞言連忙跳出了南宮承煜的懷抱之中,很是慌亂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明日再見,不對,改日再見。”
謝輕謠說完之後,連衣服也忘記還,便腳步匆匆走進了房間之內。
南宮承煜看著落荒而逃的謝輕謠,輕笑了一聲,剛想飛身的離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破院之內的場景,秋風將那破舊的窗戶吹的是唰唰作響,就連那院牆都是破爛不堪,地上滿是隨風飄散的落葉。
一時間南宮承煜整個人冷冽的掃了一眼謝家主宅的方向,而後直接飛身離開了。
謝輕謠回來之後,才發現竟是將南宮承煜的披風給穿了回來,剛準備將披風還回去,等她走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南宮承煜的身影。
她只好又將披風給拿了回來,手中的披風還帶著南宮承煜身上特有的龍涎香,謝輕謠又是想起來方才兩人發生的旖旎的氣氛,手下不自覺的就將披風握緊了幾分,心中更是覺得十分的暖和,在這秋日的夜裡,一點也不覺寒意。
隨後謝輕謠便轉身回到了房內,將手中的披風很是小心的放於包袱之中,腳步雖輕,但在走動的過程中卻還是難免發出聲音,將淺秋給吵醒了。
“小姐,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怎得還未就寢?”淺秋還帶著一臉的倦容,輕聲問道。
“贏了比試我一時激動罷了,你先睡,我這就要睡了。”謝輕謠此刻忽然有了一種被人抓包的感覺,連忙應付了起來,只是語氣間仍有一絲的緊張之意。
淺秋並未多想,只是又勸誡了兩句,就翻了個身繼續睡著了。
謝輕謠這時才輕手輕腳朝著自己的床沿走去,躺下之後,卻還是久久未曾入睡,將南宮承煜方才給她的玉墜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只見玉墜上通體墨綠,色澤很好,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泛著淡淡的光暈的,雖說玉墜只有一半,但是南宮承煜說這是一個同心墜,一分為二後,才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將同心墜很是小心的帶在了自己脖間,用衣衫將其盡數隱藏了起來。
思至此,謝輕謠的手指不自覺的就朝著唇邊摸過去,思索著方才的一吻,心中好似吃了蜜餞一般,泛著一股子甜味。
就這樣想著半晌,謝輕謠終是反應了過來,自語道:
不行!不能這樣,自己還是要矜持一些的!
只是嘴角的弧度不住的上揚,絲毫掩飾不住她的好心情,就連一雙桃花眼中也滿是笑意。
等到謝輕謠終是睡著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但是謝輕謠只是小憩了一下,就徑直起了床,去向了書院。
皇后娘娘雖是沒有明說具體何時讓她進宮,但早早在書院中等著卻是沒錯的。
因為此次謝輕謠不僅是代表謝家,更是代表凰儀書院年輕一輩的人才,協助皇后一同辦理陛下壽宴的事情。
謝輕謠一早來到書院的時候,書院還未曾有那麼多的人,很是安靜。
她一個人在書院內走著,正好是看到了霍湘君一個人坐在書舍前,很是傷神的樣子,看到這裡謝輕謠還以為是霍湘君受了委屈,連忙走上前。
“湘君。”謝輕謠輕聲開口喚了聲霍湘君的名字。
霍湘君神色一僵,卻沒有立刻轉身回應起謝輕謠的話,只是一個人背過身,生著悶氣。
“湘君,可是發生了何事?”謝輕謠依舊是那般和善的語氣,緩緩走到了霍湘君的跟前。
“未曾。”霍湘君很委屈的開口,只是眼淚卻是先一步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