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文鬥只有她和秦子萱兩人不屬於兩派之中的任何的一派,但是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她還是謝家的人,如此說來好也不好。
王凌希會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整個謝家的人,但是謝韻瑾如今已經下去了,她也勢必要保全謝家的面子,維護起屬於謝家的臉面。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考試那一日。
謝輕謠早早起來,便朝著書院之內走去,接下來的這幾場她不能輸的,也承受不起輸的代價,只有走到最後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此刻的書院已是沒有多少人前來,就算有,也只是少數圍觀的群眾,想知道這一次到底是誰獲得最後的勝利。
謝輕謠按照以往的規矩,很是有禮的走進了大殿,考試的地點未曾改變,只是每個人的位置卻是不一樣了。
她因的來的早,坐到了靠前的位置,其他的世家小姐,也還是陸陸續續的入了場。
謝輕謠一心等著王凌希的前來,但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心下暗想,難道謝韻瑾出手了?
雖說前夜的時候,趙景曜是開勸和的,但是誰也說不清謝韻瑾的感受,被人平白無故的擺了一道,她豈能甘心?這等情況是趙景曜根本勸說不動的。
正在謝輕謠還在思索的時候,王凌希居然來了。
但是她不是一個人前來,她是被人給扶著進來的,原本幾日前還很是嬌俏的可人兒,轉眼間膚色就變得蒼白暗淡,腳步虛浮,若是不靠著人幾乎都走不到這裡來。
謝輕謠不自覺的眼中就帶了一抹笑意,這幾日以來這兩人的爭鬥倒成了主要矛盾,根本無暇顧及自己了,如此一來,對於她行事倒是方便了許多。
這一次的王凌希吸取了上一次謝韻瑾的事情,她不敢輕易不來,忍著肚中的劇痛還是來到試場之上。
她離決賽只差了一步,如何能在這般時刻上放棄呢?
等到王凌希坐好之後,這場比賽終是開始了,謝輕謠拿到試卷之後便開始檢視,手中翻閱的動作很是快速,作詩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自然不難。
不過這還得多虧了,華夏民族上下五千年以來歷代詩人的智慧,若是沒有他們,自己只怕到了這個世界連存活都是問題。
試題很是簡單,一是以山河作詩,一是以戰場為題自行做詩或者賦,,一是以氣節做賦。
這三道試題每道都有對應的來歷,當然這些詩文不可是借鑑,所以必須是在場的十五位世家小姐親筆所書的。
大燕山河本就連綿不絕,此次更是收服了南疆,日後整個大燕的未來,幾乎稱的上是不可同日而語,最後一首賦最是考驗人,度人之氣節,身為朝廷的女官該有的氣節一樣都不能少,若是真到了國家危亡的時刻,哪怕是女官,也可效仿花木蘭一般從軍出征。
謝輕謠看著這些題目,心想著自己該如何作答,此次她得保證這些詩賦足以晉級到決賽的名額,不可向之前一般求穩,但是也不能太過鋒芒畢露。
她思考了良久,終是提筆寫了下來,山河之詩,她所選的是登鸛雀樓,其中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她直接點明瞭大燕江山的無限前途,只有不斷擴大的版圖,才能看的見無窮的風景。
至於戰國的詩,她並未另外新寫,而是摘取了孟子之中的一段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再加上了自己的註解,也算做是保守之舉。
到了最後氣節,她腦海中首先想到的便是一句話,其中的高潔氣節用於這裡最是恰好不過,而且她本身也並沒有那麼多功利之心。
思至此便提筆寫了下來,等到謝輕謠這一次答完之後,其他的很多小姐好似都已經將試題答完了一般,皆是揚著頭顱。
謝輕謠順著眾人的目光,就看向了王凌希,王凌希此刻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但是仍是在堅持寫著。
身下十分的難受,因是腹瀉的緣故,王凌希時不時就要跑一回茅廁,先生唯恐其因著生病的緣故在惹上作弊之嫌,每一次都著宮廷女官跟著。
王凌希每一次回來之後,還沒寫兩個字就又要去。
“行了行了,別看了,寫你們的試題!”監考先生看著眾人皆是揚起了腦袋,看著王凌希的醜態。
此刻的時間已是剩的不多了,所有的人都開始做著最後的努力,王凌希也是忍住憋了下來,努力答題,但是身後卻是不受控制。
“噗!”就在監考先生剛剛說完話的時候,一陣響亮的屁聲就在整個大殿之內響了起來。
考試眾人當即就大笑了起來,王凌希的面色瞬間因為尷尬而漲的通紅。
“別吵了!答題。”監考先生見狀更是嚴肅,用藤條狠狠抽了面前的木臺一下。
緊接著眾人這才低下頭答題,王凌希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連忙飛速的寫著,終是到了最後的時刻,寫下了最後一個字。
登即就起身朝著茅廁之內跑去,就在這時,此次的考試終是結束了。
等到監考先生將試卷收了之後,眾人這才鬨堂大笑,平日裡見到的都是那般不可一世的王凌希,今日猛然間看到她出醜,實在是有些大快人心。
“看來此次王謝兩家的矛盾又加劇了,這王凌希慣是個會告狀的主。”秦子萱也是走到了謝輕謠的身側,討論起了今日的事情,只不過面上一直是帶著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