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輕謠時不時掀開簾子看向馬車外面很是興奮,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孃親和淺秋,她就激動的不得了,也不知她們二人在樂居別院過的如何。
又是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幾人終是走到了樂居別院的門口。
謝輕謠很快就跳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熟悉建築,本是激動的心情但是現在卻遲遲邁不動腳步就那般停在了原地。
“怎麼了?方才不是還火急火燎的要回來嗎?”離落看著謝輕謠突然停了下來,疑惑的問了起來。
南宮承煜在此刻卻是站在了謝輕謠的身側,淡淡的說了一句。
“走吧,你娘在等你。”
謝輕謠聽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腳走了起來,先前她還不知道近鄉情怯的意思,如今才知曉原來是這般感覺。
南宮承煜隨即輕輕敲響了門,很快就來人將門打了開來。
“公子回來了!”來門的老婦人一臉欣喜的說道,隨後連忙將門打了開來,將幾人迎了進去。
謝輕謠剛一進去,就直直朝著孃親所住的院落跑去,遠遠的她就看到孃親正和淺秋坐在院子裡,不知在說些什麼,面上很是開心。
“娘。”謝輕謠輕聲喚了一聲孃親,眼眶已是泛紅了起來。
柳月含此刻也似是聽到了什麼,隨即四周環顧了起來,剛好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謝輕謠。
“阿謠,阿謠,你來了。”柳月含連忙起身,就朝著謝輕謠快步走了過去。
“小姐,你終於來了!”淺秋也是連忙跟著柳月含,一同走向了謝輕謠身邊。
“娘,我來看你了。”謝輕謠見狀也是扔下了背上的包袱,朝著孃親的方向奔了過去。
“阿謠,慢些慢些,小心摔倒了。”柳月含看著謝輕謠小跑了過來,出聲提醒了起來。
“娘,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好想你。”謝輕謠緊緊的擁住了柳月含,很是認真的說道,語氣間也是帶了些哭腔。
“傻孩子,娘就在這裡等你,你若是想孃親了,就來看孃親。”柳月含聽到這裡,用手輕輕撫摸著謝輕謠的髮絲,輕柔的安慰道。
謝輕謠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當日在迷幻森林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孃親死了,雖然後來知道是幻境,但是這口氣始終是沒有鬆懈下來,到了後面她受傷,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但是孃親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經歷了什麼樣的艱險才能站到她的面前。
淺秋在一旁看著,也是流起了眼淚,走至前方,將方才謝輕謠丟棄的包袱撿了起來。
過了半晌,謝輕謠終是平復了心情,這才將孃親給放了開來,幾人這才坐到了石凳上。
“阿謠,可是出了什麼事?”柳月含輕輕擦去謝輕謠面上還未乾的淚痕,很是擔心的問道。
謝輕謠一來,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無聲的哭泣,柳月含還以為謝輕謠在家中受了委屈。
“娘,我沒事,只是太久沒見到你,我太想你了。”謝輕謠此刻才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娘也想你,府內這些日子怎麼樣?可有人欺負你?”柳月含見到謝輕謠如此,內心的擔心久久沒有放下來,又是旁敲側擊的問了起來。
“哎呀,娘你就放心吧,現在謝家沒有人敢欺負我,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謝輕謠搖了搖頭,對著孃親撒起了嬌來。
“夫人,你就放心吧,小姐可不是當初的小姐了。”淺秋這時也是幫著謝輕謠一同安慰起了柳月含。
“淺秋,這段時日辛苦你了。”謝輕謠這時起身看向了淺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姐,淺秋一點都不辛苦,照顧夫人奴婢可是樂意之至。”淺秋搖了搖頭,很是堅定的開口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今日給你們帶了好些吃食,快嚐嚐。”謝輕謠說著便從淺秋的手中接過了包袱,將內裡從南疆所買的物件盡數拿了出來。
“這些是何物?江寧新出瞭如此多新奇的物件嗎?”柳月含這時看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糕點,好奇的問了起來。
“夫人,許是我們太久沒有出門,一時間沒見過也不奇怪。”淺秋看了看謝輕謠,心知這是小姐是從別的地方帶回來的,連忙給小姐打起了圓場。
“是啊孃親,這些都是新出的,我瞧著不錯,便給你們帶了過來。”謝輕謠頓時領會了淺秋的意思,順著話風就跟孃親解釋了起來。
“原是如此,阿謠,娘在這裡呆的挺好的,什麼也不缺,你以後可要緊著你自己的用度,不要擔心孃親。”柳月含這時也沒有多想,對著謝輕謠開口勸誡了起來,如今可不比以往,阿謠如今是一人在家中,吃穿都是靠著府內的月俸,也是要省著些的。
“娘,你不用為我擔心,爹爹因著我得了江南魁首的緣故,升了我不少的俸銀,我攢了不少了已經,這些東西都花不了多少錢。”謝輕謠一聽就知道孃親在擔心什麼,連忙寬慰了起來,她雖是不怎麼富裕,但是也不甚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