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雖是有些小,但該有的一樣也沒有少,而且船家要價還算合理,謝輕謠也就答應了下來,畢竟此去京城還算比較緊急。
給了錢之後,兩人又是在碼頭買了些去向京城路上應帶的吃食,這才上了路。
——
官船之上。
“小姐,還是你聰明,如此輕易就將謝輕謠給甩掉了。”流水看著官船已是行駛了數十里,身後的江寧早已消失不見,對著謝悠然奉承了起來。
“流水,此刻是在官船,切莫多言,是妹妹自己誤了時間,與我何干呢?”
謝悠然此刻輕笑了一聲,看了看後方早已沒影的碼頭,心下好不痛快,謝輕謠你如今拿什麼跟我鬥,你都去不了京城!
“是小姐,流水知曉了。”流水聽了謝悠然的話,嘴上雖是如此說,但面上已是笑開了花。
四周的官兵皆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兩人,隨後兩人又是恢復了以往淡漠的模樣。
官船護送江南地區入選者進京是幾百年來的傳統,尤其注重依照吉時出發,謝輕謠如今誤了時辰,官船接待了上百名的世家小姐,定然不會等她謝輕謠一人。
謝悠然早在謝輕謠剛剛回來的時候,就開始籌備起了這一切,甚至是連路線都已是準備好了。
如此的天羅地網,謝輕謠定然是躲不開的!
——
“小姐,大小姐實在是可惡,竟然出了如此下三濫的招數!”淺秋在船艙之內還是一臉氣憤的樣子。
“此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她的算計。”謝輕謠搖了搖頭,她本應該早就注意到這些才是,但是謝悠然卻注意到了,還成功的將她拖下水。
淺秋並未答話,還是氣鼓鼓的樣子。
“算了,如今我們也坐上了去往京城的船,謝悠然不過是比我們先到幾日罷了。”謝輕謠看著氣呼呼的淺秋,安慰了起來。
“小姐,我只是生氣,她當著老爺的面還說要照顧小姐,背地裡又處處跟小姐作對。”淺秋看著謝輕謠滿不在意的樣子,心下更是憂慮,如今尚且還沒有到京城,大小姐就如此對待她們家小姐。
“無事,到了京城之後我們只需要見招拆招。”謝輕謠看向了船艙之外很是平靜的江水,感慨了起來。
“兩位姑娘,此次如此緊急的上京不知為了何事呀?”這時船伕自船頭搖著船,跟兩人閒聊了起來。
“我們這次要去京城投奔親戚,一時間沒趕上之前定好的商船,怕延誤了期限,這才找了您。”謝輕謠此刻看了看船家很是熟絡的就聊了起來,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也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
雖是考試為由,但是也算是投靠了謝家的本家,如此說來倒也不算她撒謊。
“那你們可算是找對人了,我這船呀,出了名的安全,你們可要坐好了。”船家聽到了這裡也未曾起疑,兀自說了起來。
“好嘞船家。”謝輕謠很是捧場。
幾人隨後又是輕巧的上了路,一路上謝輕謠看著兩岸的風景,心情更是歡愉,如此看來不和謝悠然一同出發倒也不是壞事。
兩日後。
幾人日夜趕路,已是走了一半的路程,距離的京城也只剩下了不到三日的時間。
“小姐,你看那是什麼?”
就在這時,淺秋指著江上的一抹異樣的東西,疑惑地問了起來。
謝輕謠原本正是在閒適的喝茶,猛然間聽到了淺秋的話,連忙轉過了頭細細看了起來。
等到幾人靠近了些,船伕察覺到了異樣,連忙提醒起了兩人。
“我說兩位姑娘,我們可別自找麻煩了,這江上莫名其妙的多了這些東西,可不吉利。”
“我們先過去看看,保不準還有救。”謝輕謠此刻看了看不遠處的人,與常人無異,根本沒有半分溺死者的跡象。
“行吧行吧,這要是出了事,可不關我的事。”船家此刻不耐煩的看著兩人,很是無奈的說道。
緊接著小船便超著那個漂浮著的人影,等近了幾人才看見那人竟是一個女子。
幾人見狀,連忙將其給拉了上來,謝輕謠連忙湊進了那名女子跟前,觸起了鼻息。
“淺秋,快把她挪到寬敞的地方去,她還有氣!”謝輕謠明顯的感覺到了那名陌生女子的氣息,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