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我保證定是讓你這清風樓在姑蘇城的名氣,再上一層樓,若是不行我屆時白送你十首詩。”
徐掌櫃並未答話,只是看著謝輕謠的目光略微深邃了許多,他也聽過許多從江寧城中傳來的訊息,說易安居的木蓮居士最是神秘,只知曉起固定時日會在易安居賣詩。
而且每一首詩都能使易安居的生意爆滿,只為一睹木蓮居士柳遙的一詩,如今看來他來到姑蘇城,自己若是再搞些噱頭,謝輕謠所言的未必不能實現,就算不行十首詩的價格也足以拿回本錢,這般想著便說道。
“柳公子,既是如此那我們就成交,若是屆時不成功還請柳公子留下墨寶。”
說著,徐掌櫃就吩咐賬房先生從櫃檯處取了五十兩交給謝輕謠。
“多謝徐掌櫃,我三日之後會再來。”謝輕謠接過銀子之後就對著徐掌櫃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柳公子客氣,可莫要忘了我們今日的約定,只是若是我之後有事,尋不到柳公子的人,柳公子看是否方便留個地址。”
徐清風這時卻是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點,若是謝輕謠今日一去就跑了,那自己可是如何是好,直接就問起了謝輕謠住處。
“悅來客棧,徐公子儘管放心,那柳某今日就先告辭了。”謝輕謠看著徐掌櫃的表情也深知他在擔憂些什麼,但是自己真正的住處卻是考試院,鯉躍居的考試院中全部住的都是女眷,自然是不能說的。
忽然她又想起了距離考試院不遠的地方,也有一處客棧那裡是有男客的,直接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就對著徐清風告辭了。
“柳公子慢走。”徐掌櫃這時也知曉了謝輕謠的住處,如今也是有這首詩,自己不算虧,就也起身送謝輕謠出了門。
此時謝輕謠得了銀錢之後,心中總算是有了些希望,畢竟這詩終是以原價賣了出去,她對自己寫詩很有信心,當日在江寧城能讓易安居起死回生,如今又何嘗不能讓清風樓更上一層樓?
有了如今的五十兩銀子,兩百兩也就是四首詩的價格,謝輕謠這般想著,面上更是出現了笑容,自己當日既然說過要在考試之後給秦子萱還錢,那麼就一定會還錢。
回到考試院之後,謝輕謠先是給掌櫃的又付了房錢,上次謝悠然給自己交的房錢已是快到期限了,如今自己已是有了生財之道便再也不用愁了。
“謝小姐,您客氣了,房錢過幾日給也是一樣的。”掌櫃的也是沒有想到謝輕謠,今日會這麼自覺,倒真是稀奇,嘴上說著客氣了客氣了,卻將銀子不動聲色的接了過去。
謝輕謠見狀也是輕輕一笑,說道。
“掌櫃的,這是應該的,畢竟現在是輕謠住著。”
當日她是因為自己的錢袋被偷了,這才沒有銀兩來交租,正準備要去找南宮承煜借上幾兩銀子,可掌櫃的居然就想讓小二將自己給趕出去,如今又是這幅諂媚的嘴臉,著實是有些氣人。
隨後就回了房間,謝輕謠看了會書,練了練字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謝輕謠一大早起來,洗漱過後,吃了早飯,便開始習字。
雖說如今距離書法考試還有些時日,自己這字也不能荒廢掉,便隨意抄了本書,就開始提筆寫字。
只見紙上字跡工整,頗為娟秀,謝輕謠寫完之後還自誇了一番,看來自己在現代時練過的書法還算沒有白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她和徐掌櫃約定的時間。
謝輕謠打算吃過中飯之後便去清風樓,接著跟徐掌櫃探討接下來的合作事項,她心知這首詩不可能不受人推崇,若是擱在現代,自己那日寫的那首詩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清風樓的招牌。
謝輕謠向小二哥要了幾個小菜,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快吃快吃,吃完我們趕緊去清風樓排隊。”
這時吃飯的人群中有一人就忽然提起了清風樓,謝輕謠也是聽著聲音將目光轉了過去,謝輕謠其實還有疑惑的,排隊?進清風樓還要排隊?
“不急,那景色不是在日暮時分才有嗎?”另一人看起來似是不著急的一般,便勸起了另一人。
“你可得了吧,就因為那首詩,這幾日姑蘇城中不知有多少人早早的就去排隊,這時想必去了都有些晚了。”
“清風樓這麼難進去的嗎?”
“你可是不知,聽說那詩是木蓮居士為清風樓所作,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為了去清風樓一睹暮江的景色。”
“這木蓮居士又是何人?”
“你連木蓮居士都不知道,他呀,可是江寧最出名的才子,聽說近日來到了姑蘇城,那首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什麼,原來做這首詩的人就是木蓮居士?那我們快去清風樓。”
說著幾人便走遠了,謝輕謠這時也放下了筷子,她雖知這詩能帶給清風樓巨大的人氣,只是她也沒有想到,今日卻是將清風樓變成了一個觀景之地,竟是還要排隊,才能入內她也著實是沒有想到。
隨後謝輕謠吃了幾口菜之後,便結了賬,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後,也是朝著清風樓的方向走了去。
臨近清風樓的時候,已是下午,謝輕謠離得老就看見清風樓的門口已是排了好長的隊,眾人口中都在探討著木蓮居士柳遙的那首詩,到底是何景色才能讓木蓮居士寫出讚美之詞。
天氣也在日漸轉熱,小二哥也是在門口給那些等待的人送上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