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謠姐姐,都是妹妹不好,才惹得姐姐如今在外受苦,都是妹妹的錯。”
說完,更是低頭掩面哭泣了起來,讓眾人看的是梨花帶雨一般,極是可憐。
只是衣袖之下的謝悠若卻是一副冷笑的面孔,鳳眸之中的狠厲更是不言而喻。
“妹妹,莫要哭了,如今姐姐不是好好的嗎?”謝輕謠才不會相信謝悠若會因為她不回陸家而哭泣,不過惺惺作態罷了,但是在眾人眼前,這戲已經開場,也是要將它圓滿落幕才是。
“好了悠若。”謝悠然見妹妹今日之舉,也是有些欣慰,暗歎妹妹著實長大了,只是內心深處隱隱有種不安。
“輕謠既是如此,那姐姐也不強邀你,那這幾日你就在此處好好準備九才考試,我們就到時候在考場見。”隨後謝悠然對著謝輕謠緩緩說道。
“是姐姐。”謝輕謠朝著謝悠然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輕謠姐姐,你到時候考試可一定要用我準備的文房四寶,莫要辜負了妹妹的一番心意。”謝悠若這時也是出口對著謝輕謠說了幾句,看起來似是很希望謝輕謠會用一般,仿若一個小妹妹擔心自己送的禮物不被人所喜歡。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謝悠若的眼神也很是喜愛,畢竟上哪能找到這般嬌俏可人的妹妹。
秦子萱這時卻將目光投到了文房四寶之上,當日謝悠若那般中傷謝輕謠,今日卻是殷勤的來送文房四寶,如何讓人能不懷疑動機?臺下的眾人只知道當日謝輕謠以詩才而驚天下,卻是不知是何因由才展露了詩才,不知謝輕謠到底是知不知道她的好妹妹對她居心叵測,若是知道就罷了,若是不知道,她也是沒有閒心去過問別人的家務事。
“好妹妹,姐姐知道了。”謝輕謠看著今日反常的謝悠若,心中更是明白,只怕這文房四寶之內會有些文章在其中,只是眼下自己卻是不能拆穿,既然她謝悠若想演戲,那麼這場戲她也是奉陪到底,謝輕謠面上也是故作一片溫婉的樣子,只是誰也沒有看到謝輕謠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凜冽的殺意。
隨後謝悠然便和謝悠若兩人準備離開,謝輕謠這時也是跟了出去,佯裝送送她們兩位的樣子。
眼看著謝悠然和謝悠若走遠的身影,這時她也卸下渾身的偽裝,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絕美的臉上此刻盡是寒意,周身的氣息也是變得殺機四現。
隨後謝輕謠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考試院,端起了托盤就打算回房檢視一番。
原本還很是囂張的掌櫃的,此時謝悠然已是將房錢結過了,對謝輕謠的態度也是客氣了許多,畢竟謝輕謠可是出身江寧謝家,而且還是江寧魁首。
只是謝輕謠並未理會他,就直接轉身回房了,方才謝悠然已是將房錢給了,那麼她也就不用再去找南宮承煜了。
謝輕謠回到房內,一把就將那個木製托盤扔到了桌子上。
她冷眼看著這些文房四寶,就想起了謝悠若所有犯過的罪行,如今她還想玩什麼花樣來整死自己?
而且今日走的時候,謝悠若還特意提醒了自己一番要用這個文房四寶,謝輕謠靜下心來之後,便開始研究起了托盤裡的這些筆墨紙硯。
謝輕謠將毛筆拿了起來,認真的看了看,只是這毛筆上下並無什麼不妥之處,而且毛筆的毛用的上等紫毫毛製成,摸起來質地稍硬,但用來寫草書尤佳,這倒是很符合這個時代喜好行書、草書的習慣。
見毛筆並無異常之後,謝輕謠又是拿起了宣紙檢視了起來,也是並無任何奇怪之處,謝輕謠似是又想起了之前在古裝電視劇中所看到的一般,有的紙用火考會現形,有的是用水潑才會現形,謝輕謠說做就做,隨意的就抽出一張紙便放到了火上烤了起來,只是並無異樣,用水也是一樣。
謝輕謠便放下宣紙又是拿起了硯臺,認真的觀察了起來,謝悠若所選的硯臺通體漆黑,質地堅硬,內有一處圓形凹槽,周圍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圖案,硯後平緩。
她甚至是輕輕敲了硯臺,生怕內裡有什麼可疑之處,只是傳來的聲音卻是實心的聲音,又看了看硯臺的周圍並無異常。
謝輕謠這時想著,莫不是自己猜錯了?筆墨紙硯內裡並沒有什麼玄機?
但是不可能,謝悠若絕對不會無事來給她獻殷勤的!
這般想著謝輕謠又細細的端詳了起來,文房四寶自然是在九才考試的時候要用到,謝悠若想要對付自己,只怕就只能想到了作弊這一條路子!
謝輕謠這時就想起來自己在現代讀書時,老師曾經說起過科舉考試,多名考生作弊夾帶的事情,其中千奇百怪的方法更是層出不窮,比如以鼠毛寫於衣服上的,又比如置於硯臺底部的。
只是自己方才檢查過硯臺,並無任何奇怪之處,難道是這硯臺裡面有什麼機關,自己一時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