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玉聽到謝悠然問了起來,一時間更是得意的說道,本來她早在謝輕謠回來之前就可以將柳月含殺掉,但是上一次謝輕謠橫空出來,這才阻撓了她的計劃,這一次謝輕謠更是在那日出了謝府去參加趙家的生辰宴,這樣一來,更是無人能查到自己的頭上。
謝悠然聽完孃親說的話,迅速的捕捉到了一個重點,孃親不是自己的動手下的毒,其中還有一個婢女!
“孃親,那名婢女你可是處理了?”
如今事情既然已經處理完了,這個婢女自然也是沒有留著的必要了,不然日後遲早是個禍害!
“這兩日柳月含剛死,我竟是一時將她給忘了。”阮明玉聽了悠然的話,這才反應了過來,眼下這個如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留在謝輕謠的身邊了,若是一時說漏嘴,反咬她一口。
這般想著,阮明玉眼中的閃過一絲狠厲。
“這個人不能留,孃親還是早些處理的好。”謝悠然看到孃親竟是將這麼大的事情給忘記了,一時間也是無奈,但又只得耐著性子提醒了起來。
早些處理了,才能永絕後患!
“娘知曉了,你如今剛剛醒來,還不適合過度思考,你且先休息著,我去把葉府醫請來再為你診治一番。”阮明玉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旋即掖了掖謝悠然手邊的被角,便轉身出了門。
如今悠然剛剛醒了來,還是需要葉府醫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
山水苑。
“淺秋,吩咐你辦的事情如何了?”謝輕謠見淺秋終是回了來,旋即便問了起來之前吩咐給淺秋的事情。
“小姐,我已經在城中問了,眼下有幾味毒藥都不會立刻致人死亡,皆是無色無味的,有些藥效更是等到半年之後才會發作,但是夫人所中的我也是同店家講過,如今這般最符合的只有黑玉紫霜露!”淺秋也是對著謝輕謠的耳畔低語了起來。
“而且這些毒藥在江寧更是少見,一般的買的人本就極少,奴婢問了藥店掌櫃的,聽他說前幾日有個乞丐婆買過。”
“乞丐婆?”謝輕謠聞言,也是有些疑惑,這怎麼會牽扯到乞丐婆的事情?
“是,就是乞丐婆,奴婢更是找遍了江寧城內的四處乞討攤,終是在一個乞丐裡面得知這個乞丐婆住在城外十里的破廟裡住著,奴婢便又找去了破廟,又是等了許久。”
“終是在破廟找到了乞丐婆,聽她所言幾日前有個衣著光鮮、出手大方的女子讓她去買的,只是那女子帶了面紗,似是早就察覺到有人來查一般,除此之外乞丐婆再也沒有說其他的。”
淺秋終是將這幾日她查詢毒藥的事情,盡數告知了謝輕謠,雖說其中得到了乞丐婆的線索,還有蒙面女子,但是就連乞丐婆也是不知道那名女子的長相,只是這茫茫人海,一時間要到何處去尋?
“神秘女子定然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身份,而且這些時日以來就她買了黑玉紫霜露,而且還特意囑咐了乞丐婆去買,這樣看來這個蒙面女子定然是謝府內的人。”謝輕謠憑藉著這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拼接在一起便是謝府裡面的人所為。
為的就是害怕自己發現。
只是這人到底是誰,她還沒有頭緒,山水苑中的下人最是可惜,因為只有她們有機會接觸到孃親。
謝輕謠正是在思索如何抓到這個下毒之人的時候,忽然靈光一現,旋即眼波一轉,對著淺秋的耳畔低語了幾句,眼神中皆是堅定的笑意。
這個法子如今說不準會有一些別樣的效果,畢竟這裡是古代,根本不知曉科學這回事。
這幾日以來因著柳月含的身亡,謝家變得人來人往,皆是來聊表哀悼之意。
轉眼間已經到了將柳月含下葬的這一日。
謝府這兩日以來,已是將禮數皆是準備周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打點好。
因著謝輕謠的緣故,柳月含生前也是謝府的姨娘,雖說位分沒有提上去,但是也算是謝天陽的二夫人,謝天陽便做主將柳月含葬在了祖墳中,而她的牌位更是可以位列祠堂之中。
雖說上一次謝輕謠無理取鬧,但是謝輕謠畢竟是江南魁首,江南魁首的生母自然是和在女官大選中作弊的謝悠若是不一樣的。
阮明玉雖是心有怨懟,但是柳月含已經死了眼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時間謝府之內皆是掛滿了白幡,而山水苑的門口也是貼上了輓聯。
謝輕謠雖是不知道古代的葬禮是如何舉辦的,但是淺秋也是幫著她山水苑內所有柳月含生前用過的東西皆是收拾了起來。
謝輕謠雖是沒有將給柳月含下毒的那人揪出來,但是孃親的屍體卻是不能在府內放了,也擾了孃親的清淨。
淺秋隨著謝輕謠,一夜未睡,皆是從黑夜在柳月含的棺木面前守到了天亮。
一大早,謝天陽便叫人來抬棺,山水苑內的眾人也是一大早就起來開始忙活。
家僕們也是紛紛換上一身嶄新的素服,準備送柳月含下葬。
謝輕謠則是沉默的跟在參與下葬的眾人的身後,素服遮面讓人看不清內裡的情緒來。
謝天陽也是有些奇怪,那日柳月含剛死的時候謝輕謠整日來鬧,只是到了今天真要下葬的時候卻又是一言不發,莫不是想通了?
如今人已經死了,輕謠想的再多已是無用,眼下這般倒是得體了許多。
謝家的祖墳是在江寧城外二十里處的玉峰山的一處風水寶地,只是要想去玉峰山就須得經過江寧城門,城門處更是有著人來人往的百姓,他先前還擔心謝輕謠會在這個場合胡鬧,丟盡謝家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