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謝輕謠又是起了大早,收拾利索後直接就出了門,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按道理來說南宮承煜收到信之後,應該適當回一封信才是,如今已是過了這麼久,孃親的病她是一刻也拖不下去了。
她只得再去一趟千里送信所,詢問一下掌櫃的是否將信已經寄出去了。
不然南宮承煜定然是早就給自己回信了。
也不怪她著急,如今府內的葉府醫能做到只是暫時穩住孃親體內的毒,若是再深層次的解毒,那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謝輕謠一路步履匆忙走在集市上,整個人一心想著孃親的病,走路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謝小姐,公子有請。”
忽的謝輕謠的耳邊就出現就傳來了一陣略微熟悉的聲音。
謝輕謠抬頭一看,發現那人竟是之前江寧城中雲深別院的小廝。
莫非是?
謝輕謠的看著小廝腦海之中充滿了疑問。
“謝小姐,公子有請。”小廝見謝輕謠半晌都沒有回話,隨即又很是恭敬的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請。”謝輕謠這時才反應過來,壓下心底的震驚,隨即跟著小廝一路去到了江寧城中一處酒樓。
一路上小廝除了剛開始說的那話,一直並未言語,只是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帶著路。
謝輕謠此刻的心裡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今雲深別院的小廝前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南宮承煜也來了江寧!
莫非南宮承煜是看到了自己寫的那封信,所以特意過來的?
“謝小姐到了。”小廝一處將謝輕謠領至了酒樓的一處雅間的門口,見謝輕謠還是沒有回神,隨即出聲提醒到。
“勞煩了。”謝輕謠聞言淡淡的說道。
隨後小廝便退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而謝輕謠站在門口卻是躊躇了起來,半晌過去,才推門進去。
屋內視窗處便是一處竹製的桌椅,幾人本是在裡面談笑風生,在聽到門響的那一刻,皆是朝著門口看去。
今日的謝輕謠一身穿月白色的素面圓領中衣,逶迤拖地石青色大袖衣裙,身披琥珀藏青蟬翼紗,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眉目之間的書卷氣說不出的溫婉可人。
謝輕謠剛一進來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個男子身著一身玄色的長袍,髮絲皆是高高束起,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竟然真是南宮承煜!
謝輕謠進門之前雖然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此刻南宮承煜竟然真的就這般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原以為自姑蘇一別之後,她就難以再見到南宮承煜一面,沒有想到南宮承煜竟是又來到了江寧,她原以為再見之日定是在燕京城中,沒想到這一天竟是來的這般快。
而她的心中卻是帶了一絲隱隱的歡喜,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何。
“南宮承煜,你怎麼來了?”謝輕謠旋即很是驚訝的問道。
“你需要我,我便來了。”南宮承煜居高臨下的看著此刻一臉茫然的謝輕謠,不知不覺間語氣更是帶了一絲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之色。
謝輕謠聽了這話,瞬間俏臉就變的緋紅了起來,她寫信的意思是希望姜之洋來治她孃親的病,實在是沒有料到南宮承煜竟是會說出這番話,這還是她所認識的南宮承煜嗎?
“咳咳咳。”旁邊一人似是有些聽不下去這兩人之間流動著的曖昧的氣氛,裝作假咳,打破了兩人之間方才的情愫的暗生。
謝輕謠此刻才轉頭一看,發現姜之洋和另一名自己不認識的男子,皆是站在了南宮承煜的身側,這麼說方才那些話不是被他們給聽見了!謝輕謠此刻只覺得羞意難當,自己剛剛怎麼就端端撞上了南宮承煜。
不過在剛一撞上的時候,謝輕謠就隱隱有了一絲預感,因為天底下能像南宮承煜身材如此硬的人已是沒有了!
當日的鐵背就將自己的鼻子撞的生疼,如今再一撞,她都感覺額頭不是她自己的了。
“謝小姐好久不見。”姜之洋見謝輕謠看向了她,也是立即問候了起來。
“見過姜神醫。”謝輕謠隨即淡淡的回了一禮,轉頭看向另一人卻是一臉迷茫,隨後求知似的看向了南宮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