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謝輕謠將柳月含扶了起來,將糕點掰成小塊小塊的餵給了謝輕謠吃,孃親的身子不便,只能自己多照顧一些。
柳月含這幾日日日喝藥雖說體內的毒解了,但是整個人還是那般精神不太好。
被藥燙傷的嗓子也是在日漸的恢復,只不過還一時間吃不了太過刺激的,謝輕謠也只能將點心一點一點的喂到孃親的嘴裡。
床邊更是常備著藥茶,時不時的就喂柳月含喝上一口。
等到謝輕謠將柳月含喂好之後,謝輕謠便從山水苑挑了一件別緻的禮物,隨即就徑直走到了謝老夫人所在的慧安閣。
胡嬤嬤見到謝輕謠過來,連忙湊了上來,面上也不似以往的輕蔑,皆是面上含笑。
“小姐,您可算是來了,老夫人可是等了您許久。”
“嬤嬤請吧。”謝輕謠聞言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隨後胡嬤嬤便帶著謝輕徑直走進去找謝老夫人。
而此刻謝老夫人正是坐在主位之上,悠閒的喝著茶。
“輕謠拜見祖母。”謝輕謠一看見謝老夫人的身影,直接就跪了下來開始給老夫人問安。
只是謝老夫人似是半晌沒有聽見一般,過了片刻才終是回過了神。
“咦,輕謠怎麼來了!胡嬤嬤怎麼也不通報一聲,快快起來。”謝老夫人半晌才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著跪於面前的謝輕謠,似是真的沒有注意到一般開口道。
謝輕謠也知道今日是來領罰的,自己在回府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來給老夫人請安,已是犯了老夫人的大忌,如今謝老夫人想懲治她一番也是在情理之中。
謝老夫人此刻看向謝輕謠的目光頗是自責,只是眼底的一抹精明卻是出賣了她,如今謝輕謠中了江南魁首不假,但若是謝府之內無人壓制她,只怕她日後會不認謝家這個本家。
謝老夫人清楚的知道,當日她們對柳月含和謝輕謠母女並說不上有多麼好,就連謝輕謠能上學堂也是自己求來的。
這心自小便生了隔閡,自然是很難才能抓住,老夫人更是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只有將謝輕謠牢牢的控制在手掌心中,那麼他們謝家的振興更是指日可待。
她以前從未正眼看過這個孫女,不知從何時開始謝輕謠竟是出落的如此的亭亭玉立,而且才華更是出眾,整個人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回祖母,輕謠剛回來這幾日一直在照顧孃親,一時間沒能前來給祖母請安,還請祖母莫要見怪。”謝輕謠聽了老夫人,仍是沒有站起身來,隨即淡淡的開口說道。
“輕謠快些起來,前幾日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孃的身體可好些了?”謝老夫人對於謝輕謠的解釋很是滿意,她就是害怕謝輕謠如今仗著自己的江南魁首之位,而瞧不上她們謝家,如今看來著實是個機靈的丫頭。
知進退。
謝輕謠雖說沒有必要低頭,但是她此刻正在謝府之內,若是貿貿然得罪謝老夫人,倒真是得不償失了。
“謝祖母關心,孃親的身體已是好些了,祖母這是輕謠特意為您準備的禮物。”謝輕謠淡淡的回答道,隨後便站起身將先前命人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謝老夫人沒有別的喜好,一向最愛禮佛而且很是虔誠,時不時的就要去城外的寺廟的待上幾日,齋戒唸佛。
謝老夫人也是沒有想到謝輕謠竟是會為自己準備禮物,一時間略顯蒼老的眼睛也是亮了起來,隨即示意了一下胡嬤嬤將謝輕謠所獻的禮物呈上來。
謝輕謠動作輕緩的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了胡嬤嬤,心下更是自信,這次的這個禮物謝老夫人一定喜歡。
旋即胡嬤嬤便將錦盒接過,放到了謝老夫人的手中。
謝老夫人慢慢的將錦盒打了開來,發現內裡竟是一個白皙無暇的白玉觀音,一時間看向謝輕謠的眼神之中,也沒有了之前的責怪之意,滿是讚賞。
“祖母,輕謠知曉您一向心存善念,對佛祖很是崇敬,所以得了這白玉觀音,輕謠便立馬給您送了過來。”謝輕謠看著謝老夫人很是欣喜的模樣,唇角也是微微揚了起來。
這下謝老夫人應該短時間會安靜一些,定是會覺得她這個庶女好拿捏,還送東西來給她,心下對謝輕謠的防備之心定然是會減輕了許多。
謝輕謠雖然是得了江南魁首,但歸根究底她還是姓謝,斷然不會做出一些對謝家的不利的事情。
“你有心了,這份禮物祖母就收下了。”謝老夫人見謝輕謠很是恭敬的樣子,心下的懷疑也是放了下去,旋即面帶笑意對著謝輕謠說道。
謝輕謠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