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承煜坐在主位之上,冷眼撇過跪於身前的眾人,今日之事他們來晚,著實該罰,只不過還不是現在。
“回世子殿下,今日來的人是有兩撥人,一是衝著您二是衝著謝家小姐去的,來刺殺的謝小姐是江南的一個低等的殺手組織絕殺門,而奪命鏢卻並非出自他們手筆。”
“另一便是一直和我們作對的血殺殿,此次派出的是血殺二使之一的秋水使。”
臺下的恭恭敬敬的說著今日蒐集到的情報,不過皆是低著頭任由南宮承煜處置。
“明日起我不希望在江湖之上再聽說絕殺門的名字,至於血殺殿待謝輕謠醒了之後,我親自處理,這件事情完了之後,你們自行去戒院領罰。”
南宮承煜話畢之後,直接轉身又進了謝輕謠的屋子。
今日他早就在集市之上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拉著謝輕謠一路走到了尋陽樓,原以為這些人的膽子還不足以這麼大。
因為尋陽樓與府衙只隔了幾條街的距離,尋常盜賊定是不敢輕易下手。
想起了今日對著兩人痛下殺手的血殺殿秋水使,南宮承煜周身的氣息都冷了許多。
“殿下,奪命散的毒我現在沒有辦法立刻解毒,但是謝小姐肩膀處的傷痕如今也需得趕緊處理一下。”
姜之洋見南宮承煜再度回來,便對著南宮承煜說出了自己方才所得出的結果。
奪命散一夕之間根本無藥可解,但是肩膀處的傷痕可是要儘快處理了,毒性此刻早已浸入血液之中,原本的傷口處已是無用了。
“你說要如何做。”南宮承煜看著床榻上此刻面無血色的謝輕謠,心中一陣憐惜。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她一般,為了他連命都不要,而且此人是謝輕謠,她一向都那麼張狂,她一定不會死的,她一定會活下去的。
“首先需武功高強之上一瞬將鏢口拔出來,隨後再上藥。”姜之洋說的很是輕鬆,但面上卻是一陣凝重之色。
奪命鏢之上每一隻都是帶著倒刺的,入體容易出體難,稍有不慎,就會讓人疼的昏死過去。
本來南宮承煜想要侍女動手的,但是侍女的手下沒個輕重,此次的奪命鏢入體太深,若是沒有武功很難,只一擊就將鏢拔出來。
此事只能他親自動手來去除。
“你將藥準備好,我為其拔鏢。”南宮承煜淡淡道。
“殿下稍候。”姜之洋說完,便拿起藥箱開始配藥,謝輕謠的體質本就有些羸弱,先是中了毒,再是落了水,中鏢的傷口處隱隱有感染之色。
如今這個鏢是非除不可。
隨後南宮承煜讓人在床前置了一處屏風,隨後就屏退了左右。
還差人打了幾盆熱水過來,置於床前備用。
如今謝輕謠早已昏睡了過去,面色慘白,毫無任何血色,就像一碰就碎的娃娃一般。
南宮承煜此刻從來沒有如此擔憂過一個人,看到謝輕謠就那般安安靜靜躺在那的時候,他只覺得心臟有一處地方鬆動了。
南宮承煜輕柔的將謝輕謠身上內著的中衣揭開,不知為何,他私心的不想讓姜之洋來為謝輕謠上藥。
中衣剛一揭開,就發現內裡早已是血肉模糊了起來,不過也只是肩膀的一處,其餘地方皆是白皙無比,只是南宮承煜卻發現謝輕謠如今這般太瘦了。
過了片刻之後,姜之洋總算是將所有創傷藥調配好了,轉身道。
“殿下可以開始,拔出鏢之後,殿下遵照我的吩咐為謝小姐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