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是到了下午,過年一向就很是無聊,謝輕謠已是在這慧心閣無聊的呆了一個早上,但是她又不能離去,畢竟晚上謝天陽會過來,一家人還需得在慧心閣行一次家宴。
終是到了日暮時分,太陽逐漸落了下去。
“孩兒拜見母親。”此刻謝天陽也是從外面趕了回來,前幾日謝家生意上出了一些問題,謝天陽便早在幾日前就出府了,也是剛好在今日的除夕之夜趕了回來。
謝老夫人見了謝天陽,趕忙就起身,拖著顫巍巍的腳步朝著謝天陽走了過去。
“我兒快起,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謝天陽趕忙起身,攙著謝老夫人的胳膊,說道。
“娘,今日可是除夕,我們可是要開心一點。”
“爹,你終於回來了,方才祖母還同我們說起爹爹怎麼還不回來。”謝悠若見謝天陽回來也是十分的歡喜。
眾人又是在裡屋說了一番話之後,便準備用晚膳。
方才阮明玉自謝天陽回來之後,便就吩咐廚房開始準備晚膳,一時間裡屋是笑語一片,而主屋卻是人來人往,但其中並無人交談,都是在傳菜。
謝天陽和阮明玉一同攙扶著老夫人向著主屋內走去。
此時的主屋裡面,屋內因著炭火變得十分的暖和,倒是一點冷風都感覺不到。
門口兩側的奴僕皆是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低頭默默地站著,托盤裡面皆是用銀製的牌子蓋著,讓人看不清其中的虛實。
主屋內此時只剩下了一張較大的原木桌子,上面早就鋪上一層的大紅色織錦的雲緞,還繡著花開富貴花樣的圖樣,還上去很是華麗。
門口的窗戶處依舊是內外都貼了福字的剪紙字樣,看上去很是喜慶,遠方也時不時的傳來燃放炮竹的聲音。
眾人紛紛落座,此時阮明玉則是向胡嬤嬤點頭示意了一下,兩側的奴僕們便開始將托盤中的蓋子揭下,一一的報菜名再擺放著桌子上。
“第一道,喜鵲報佳音。”報菜名的丫環聲音很大,因為每年此日的說菜環節最是好,能得到不少的賞賜,很多婢女皆是擠破頭想做這第一年菜名的人。
“好,這道菜倒是不錯,名字甚佳,莫不是我們家的悠然、悠若此次有望得個閨秀的稱號。”謝老夫人聽了這菜名,心中很是歡喜,又是知道前段時間考的文試,猜想這幾日文試結果便要出來。
便直接把佳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謝悠然和謝悠若的身上。
“祖母,輕謠姐姐也是參加了文試呢,我看輕謠姐姐似是也十分有把握的樣子。”謝悠若聽著祖母,瞥了眼謝輕謠便說道。
謝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謝輕謠也去參加了文試的,但是這就是庶出,而且不過去了學堂短短几日光景,如何能透過文試?
謝老夫人想起謝輕謠就生氣,這個丫頭這幾個月以來著實是有些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區區一屆庶女,還一直妄同和嫡女一較長短,當日還去求謝天陽去參加女官大選,自己這個兒子怎的平日謹慎,到這關鍵時刻卻是昏了頭,把這丫頭的名帖給遞了上去,讓她也無處攔。
想到這裡,謝老夫人看了眼謝輕謠,眼神中盡是厭惡的情緒。
謝悠若看到這裡甚是得意,上次就被謝輕謠算計了一遭,還讓父親把自己軟禁了一回,如今正好趕上除夕,這才出了來,謝輕謠,看我怎麼跟你算這筆賬!
“祖母,悠若是不是說錯話了。”語氣間雖是自責,但是偷偷看向謝輕謠的面上滿是挑釁,哼,就算你考了女官又如何,祖母還不是最喜歡我。
“行了,接著上菜吧。”謝天陽看著謝悠若這般造作的樣子,又是想起了幾日前去玉蘭苑時的場景,自己這個女兒著實是有些不懂事。
謝輕謠此時聽著謝悠若的話,倒很是不以為意,真是一個小姑娘,出事想到的總是先向大人去告狀。
這時另一個婢女準備上第二道菜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一人的急匆匆的腳步聲。
“老爺,喜事喜事,大喜事呀。”那人便走還邊喊,說是有大喜事。
謝天陽此刻也是有些疑惑,如今正值除夕,哪還有什麼大喜事。
緊接著那人便進了屋,眾人一看原來是新晉的管家李貴,而且好像還不止他一人後面還跟著幾人。
“奴才見過老爺,老夫人,夫人,諸位小姐。”李貴一進門本就著急的語氣,眾人還以為他有什麼急事一般,如今看著眾人卻是慢慢的行了個禮。
“行了,行了到底什麼好事。”謝天陽此時也是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