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夥計從外面回來了,朝著莫懷遠耳語了幾句,莫懷遠頓時喜笑顏開。
“柳公子,你當真是神了,你且猜猜周宇最後去了哪?”莫懷遠一臉神秘的看著謝輕謠。
“莫掌櫃請講。”謝輕謠將這茶盞輕輕放在了桌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莫懷遠。
“品茗軒。”莫懷遠見這柳謠居然絲毫沒有一絲要猜的意思,莫非早就知道了此次這事是品茗軒所為?看向柳謠的眼中不禁多了幾分探究。
“掌櫃的你不過就是當局者迷罷了,如果真的把這人送去官府,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我不過是使了個小小的引蛇出洞,將這餌給投出去,這最後上鉤的自然就是幕後主使,那人方才被我揭露時就已然被嚇到,還不立馬回去找主子商量對策。”
謝輕謠看著莫掌櫃似是還是有些不懂的樣子,這才給他說明白事情的原委。
在這江寧城中有兩大茶館是最為有名的,一是品茗軒二才是易安居,近日由於自己的詩放在這裡出售,這易安居陡然間變成了全城獨一無二的詩才酒樓,每日日進斗金,叫品茗軒如何能不眼紅。
就只能從易安居最大的招牌,詩詞入手,在這個朝代讀書人向來是對名譽頗為看中,如今易安居陷入抄襲風波之後,自然口碑就一落千丈,這客人也就不願意再來了。
“原是他們,我就說前幾日這小子看起來甚是囂張,合著後面有人撐腰。”莫懷遠聽了謝輕謠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品茗軒在私底下偷偷收買人來做這等勾當!
謝輕謠反而是有些不以為意,喝完了手中的茶,便向莫懷遠告辭了。
今日自己已是出來了不少的時間,再久一些想必孃親都要擔心了,事情如今已經解決了,易安居不倒,自己這生意就能接著做。
這時易安居二樓的雅間裡。
裴煜此刻正坐在裡面慢悠悠的喝茶,他昨日就聽說今日謝輕謠有意來處理易安居的抄襲事件,畢竟謝輕謠年紀還是那般小,做出如此神作的詩,饒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太相信。
他倒是要看看謝輕謠是如何讓這易安居轉危為安的。
引蛇出洞?下誘餌?這倒是有些意思。
只是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匆匆下樓,在謝輕謠的後面離開了易安居。
等到謝輕謠回到謝府的時候,已是日暮時分,她剛進謝府大門就瞧見了劉管家,正帶領著眾人打算裝飾大門處的外牆,手裡多是拿的紅色的燈飾。
“見過三小姐。”劉成這時也是剛好看見了謝輕謠,立刻朝著她問了聲安。
謝輕謠也是微微頷首,示意知道了,隨即劉管家便轉過身接著指揮別人幹活去了,原本謝輕謠只是想看一眼這些燈飾如何放在高牆之上。
卻沒有想到就在劉管家轉身的一瞬間,謝輕謠忽然覺得這個身影與昨夜那個在梅苑說話的人的身影重疊了。
劉管家莫不就是昨晚在梅苑說話的人?他潛伏在謝府到底有何目的?謝輕謠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劉管家。
只是此時劉管家卻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面上多是關切。
“不知三小姐可還有什麼事?”
“沒事,我先走了,辛苦劉管家了。”謝輕謠聽了劉管家的話才陡然間回過神,匆匆說了聲便離去了。
此時的劉管家卻是看著謝輕謠離去的身影,眼神中多了絲奇怪的意味,這三小姐到底怎麼了?方才怎麼那般看著自己。
謝輕謠這幾日在家裡沒有事情可做,就整日出去城內轉,上次知曉劉管家的事情之後,她就留了個心眼,狀似不經意的向易安居的眾人問起了南疆苗人的事。
“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吧,宋修平大人這幾日打了敗仗。”那人聽起謝輕謠問起了苗人,頓時易安居內的眾人說起來都是怒氣衝衝。
“聽說就是我們這個城進了苗人的奸細。”
“是啊,聽說就是奸細將我軍的情況告知給了苗人,宋將軍這才戰敗。”
“這苗人著實可惡,打不過我們就使這些下三濫的招數。”
……
謝輕謠這一輪聽下來,抓住了一個重點,便是宋將軍這次戰敗了,依稀記得上次見到宋將軍還是在幾個月前的中秋夜宴上,想必上次匆匆離席怕是與這樁戰事有關。
近日一直呆在家中,說是要去找宋飛靈也是沒有時間,如今正好,謝輕謠聽到這裡後,便轉身離開了。
換下了男裝,變成女裝,憑著當日宋飛靈帶她來宋府的記憶,也是慢慢走到了宋府的門口。
“站住,閒人免進。”這時守在門口的家僕,見謝輕謠想要進去宋家大門,還以為是哪個不知禮數的小姐。
“我是謝家的三小姐,是你們小姐宋飛靈的好友,今日是特意來拜訪的。”謝輕謠看到家僕如此,倒也沒生氣,而是自報了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