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柳公子,在下這就派人去請,只是這請到請不到就不能肯定了。”莫掌櫃深知那雲錦瑜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如何能被他這小店所請的動,但是又見謝輕謠如此執著,也只能派人前去試試。
莫懷遠說完便下樓了,謝輕謠就在這段時間內回想昨日還有前日發生這兩次的野貓事件,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這幕後之人定不是林小雪,但與她定是脫不了關係,而且自己昨日在安月如身上也是聞到了異香,而且還有一件事。
昨日在她病著的時候,淺秋去請府醫,府醫又是被出外義診了,這樁樁件件,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件事是謝悠若所為。
謝輕謠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唯一有可能做得讓那謝悠若憤恨的事,就是去找謝天陽參加這次的女官大選。
如此一想,倒也釋然了,看來自己以往是太心善了,一次又一次的被謝悠若的小算盤算計,對這等小人看來還是不能心軟,必須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解決了謝悠若。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謝輕謠倒也不心急嗎,她這疹子是能好的,只是如今自己想找個快速的好法罷了,而且需要一些去疤痕的瘡藥。
這般想著的時候,雲錦瑜和裴煜就推門進來了,後面果然跟了一個姜神醫。
今日的雲錦瑜一襲織錦繡緞的青色長袍,更是多了幾分儒雅氣息。
裴煜則是緊隨在旁身著玄色袍子,腰間只掛了一條墨玉,讓謝輕謠忍不住懷疑裴煜是不是隻有這一件衣服。
再看姜神醫依舊是原來那般,一襲白色長袍雖有些泛舊,但絲毫遮不住其氣質。
“謝小姐,幾日不見怎的還帶上了斗笠?”雲錦瑜看著謝輕謠帶著斗笠的樣子,好生奇怪,前幾日中秋宴時的美貌與才情,讓他也十分欣賞。
“何事?”裴煜倒是未像雲錦瑜一般直接就問謝輕謠為何帶著斗笠,只是徑直坐到了謝輕謠的對面,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裴公子、雲公子,輕謠今日是有要事要見姜神醫。”謝輕謠向這兩位大爺先是問了個安,隨後直接走到了姜之洋的旁邊,揭下了斗笠
“姜先生,我這臉可有恢復的法子”。
姜之洋看著面前的謝輕謠,面上也是閃過了一絲驚訝,他以前也並不是沒遇到這般情況,只是像謝輕謠這般嚴重的,還是頭一個,立刻詢問起了病因,看看是因何所致。
“因為我昨日被貓抓傷了,我這人身子怪,見不得貓。”謝輕謠本是背過身去,此刻順著姜之洋將身子轉了過來,就連雲錦瑜的眼神中也是起了明顯的嫌惡之色。
皆因謝輕謠此刻的臉上起了很多小紅疹,讓人看了不自覺地有些發怵。
只是裴煜此刻卻是神色未變,依舊在品著手中的茶。
“謝小姐,不知可否讓在下給你把把。”姜之洋的聲音還未說完,謝輕謠就將衣袖掀了起來,雪白的面板此刻也是被紅疹所覆蓋,只是卻是有些淡了,但還是能看清。
想來是被她娘昨日上藥的緣故,還用清水擦拭過,今日才輕了些。
“小姐,你這病不日就自行消退了,無須再借用別的。”姜神醫把了把脈,閉著眼睛想了半天,最後終是確定這病會自行恢復的。
“我知道,只是我如今需要讓它快速恢復的法子,不日就要去報考女官,眼下萬不能有失。”謝輕謠自己當然是知道這疹子能自己好,她當年也是過敏過來的人。
“不知姜先生這裡還有沒有祛疤的膏藥,我這後背也被貓抓傷了一些。”謝輕謠見姜神醫似是打算要從懷中掏藥的時候,又及時提醒了一番。
不一會,姜神醫就從懷裡掏出了兩貼藥,準備交到謝輕謠的手上。
“這野貓從何而來?”裴煜緩緩放下茶杯,淡淡的看著謝輕謠,但眼神裡面多了些謝輕謠看不懂的深意。
謝輕謠聽到裴煜問起了這貓的來歷,心中想起了什麼。
“這貓,有可能是我那嫡妹故意放置的。”謝輕謠乖乖的答道,只是這如今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是謝悠若的所為,所以謝輕謠說了個可能。
“若你今天回去這疹子好了,你又能保證她不會故技重施嗎?”裴煜此刻卻是轉過頭看向了窗外,漫不經心的說道。
謝輕謠這時才彷彿明白過來,自己今日是急於求成了,過於緊張這次考試的報名流程,反而沒有想到這一層,若是自己的過敏反應了,謝悠若又從別的地方找來野貓,讓自己這疹子再次發作,這疹子定是不能好的那麼快了。
“謝裴公子提點,輕謠明白該如何做了。”
“謝小姐,這藥內服,只一夜就可見效,還有那祛疤的膏藥,如今就可以開始抹上了,保證過幾日沒有疤痕。”姜之洋聽完了裴煜的話,這才給謝輕謠介紹藥的用途和用法。
“既是如此,輕謠就在這裡謝過姜神醫了。”謝輕謠接過那兩個藥包,盈盈的給姜子洋福了福身,行了一禮。
正欲走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又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