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給那柳姨娘下毒,實在是她們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是姨娘和小姐處處欺壓於我,我忍無可忍才下了毒,只是我絕不是奸細,望老爺明察,這事皆是奴婢一人所為,與我家中親人更是無半分的關係,老爺若要打就打我一人好了,只是就算是死我也絕不背這奸細的名字。”
盼春聽了那謝悠若的話心知已是生還無望,整個人也是頹然了下來,也不求饒了,反而是將這過錯的根本怪罪到了謝輕謠母女的頭上。
“爹眼下這盼春也是承認了,依我看這等奴大欺主的人就該嚴懲一番,不然日後這府中若是有人狠心效仿盼春,意圖謀害主母和嫡女,豈不是助長了那婢子的氣焰?”謝悠若這時聽到了盼春的話,便立即開口道。
“拖下去,杖斃。”謝天陽聽了那謝悠若的話更是蹙起了眉頭,盼春這個丫環著實不識抬舉!
這盼春便被拖了出去,走時還在說著自己不是奸細的這番話。
剛到院裡,這第一板子剛揮下去,盼春便受不了那般鑽心的痛,大喊出聲。
只是很快這聲音慢慢就淡了下去,只剩下了那板子和皮肉對接時的啪啪啪的聲音傳來,不一會連這木板聲都沒了。
此刻屋內。
阮明玉瞧著那盼春被處置以後,趕忙想挽回一點自己過失,當下對著柳月含便說道。
“妹妹,今日之事委屈你了,是姐姐的不是,待會便讓這府醫再給你好好瞧瞧。”
“姐姐客氣了,今日之事還多虧了姐姐,這才將那欺主的婢子給收拾了。”柳月含見此刻阮明玉也已經主動示好,也是立即接過話來。
謝天陽此刻本就在這床邊坐著,又看著屋內這簡單的佈置,這缺角的木頭桌子,則床褥也有是有些舊了,上面縫縫補補的痕跡雖說不明顯,但也是有的。
“你這院子著實是有些清冷,明玉,你明日看著安排些新的床褥還有一些傢什都給這送些過來,對了!這玉蘭苑也不能沒有丫環,順便再派了兩個丫環過來當差。”謝天陽雖是這一家之主,但是內院之事還是一向由阮明玉所管,也是隻能讓阮明玉來安排這後面的事。
柳月含聽了這謝天陽的這番話,頓時更是深受感動,直接落下了兩行清淚。
“妾身在此謝過老爺。”說著還想給謝天陽行禮。
“行了,待會府醫看過之後,你便好好休息。”謝天陽回扶了一下,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緊接著一干人等,就跟著謝天陽風風火火的走了。
這玉蘭苑便只剩下了府醫、謝輕謠、柳月含三人。
府醫搭上這柳月含的脈象,瞧了半天,一會皺眉頭,一會摸鬍子,似是對這病症很是為難。
“怎麼樣了,府醫,姨娘怎麼樣了。”謝輕謠等了半天也是不知道這大夫到底要如何診斷。
“小姐不用擔心,夫人只是氣血有些虧損,老夫開上一些藥,夫人吃了想必身子就會爽利了。”這時那大夫才慢悠悠的說出他的診斷。
“多謝大夫。”謝輕謠心想這孃親中毒之症這一般大夫果然是看不出來,不過這補補氣血也是好的。
送別了府醫之後,謝輕謠才靜靜回想這今日發生的事,想到那謝悠若的話時,她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出是哪怪。
就在這個時候,府醫也是派了人送來了已經煮好的藥,謝輕謠也就再多想,直接喂孃親喝下了這藥。
謝輕謠見孃親也已經無事,這盼春也是解決了,今晚終於是能睡一個好覺了。
她為柳月含掖了掖被子,旋即將房內燭火吹滅,轉身來了自己的房間。
之前熬藥的那些器材都沒有扔掉,謝輕謠趕緊趁著月黑風高,四下無人開始收拾了起來,將那藥罐,茶碗都放到了小廚房裡面去。
而那殘餘的藥渣,跟廚房的那些則是扔到了一起。
這些作完的時候都已是子時了,謝輕謠這才有時間上床睡覺,她這兩日可是都沒有合過眼,昨夜整那盼春故意叫醒她,而自己卻也是正困著。
很快謝輕謠就睡著了,一夜無夢,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
謝輕謠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