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含後背上的傷口,有些淺一點的已經開始結疤了,有些深的還是有些泛著鮮血。
看著熟睡的柳月含,謝輕謠的心中此刻有了一絲異樣,自己清晨離開之時,孃親便在睡著,現在這時日已經是太陽快要落山了還是沒醒。
最近孃親著實是有些嗜睡,但又看到她後背的傷痕,也就沒多想,許是傷勢太重了,所以需要多休養一下。
這時柳月含似是感覺到了謝輕謠的觸碰,迷迷糊糊的有了一些意識。
“阿謠?你這都是從哪來的藥?這幾日用著,娘這身體感覺也不似之前那麼痛了。”柳月含此時也是回頭看了一眼謝輕謠,眼神滿是疑惑。
“娘,這是女兒學堂的張夫子前幾日悄悄差人送來的,還有一些點心呢,娘你看。”謝輕謠自然是明白自家孃親是在擔心什麼,還是害怕還是上次的事情再次重蹈覆轍。
“阿謠,以後等娘病好了,可定是要專程去那學堂謝過那張夫子,你呀以後也要好好學習,多聽張夫子的教誨。”柳月含聽了女兒的話,心中的擔心,也是減退了不少。
在這謝府,大多數情況下所有人都是選擇明哲保身,這個張夫子卻能才這般時刻對她們施以援手,柳月含就差讓謝輕謠去跪謝那張夫子了。
“娘,女兒知道的。”說著謝輕謠走到桌案跟前拿了一塊點心給柳月含餵了起來。
但是吃了沒一會柳月含就睡著了,謝輕謠心中更是奇怪,這幾日下來孃親睡的是越來越多了。
隨後的幾日柳月含的清醒的時刻是越來越少了,原本一日還能有半天是醒著的,但是這幾日下來每次只能醒一個時辰不到。
之前謝輕謠是不甚在意的,但是柳月含身後的傷在日漸癒合,人卻是日漸衰弱。
謝輕謠心中著急卻也是沒有辦法,她不能帶著她娘出去看病,也只能給那醫館的大夫說一下大致的情況,只是這病情她也是隻能說個七七八八,大夫不知道具體情況。
只能每次給她開了一些具體補身子的藥,但起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
一連幾日謝輕謠都在易安居、醫館、謝府中來回的竄,為了孃親,她不住的賣詩買藥,可是這藥卻終究是沒起什麼效果,長此以往下去,柳月含的病情可能就這麼被延誤了。
謝輕謠經過這幾次的賣詩,早與那茶館掌櫃混熟了,前幾日那易安居的掌櫃更是說有筆大買賣,讓她今日一定去一趟易安居。
因為他們之間的聯絡都是單向的,只有每次謝輕謠鑽狗洞出謝府的時候,才會去到易安居。
所以那莫掌櫃早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了三日之後有筆大買賣要做,讓她定要準時赴約。
轉眼之間三日之期已到。
她這幾日已經寫的幾個詩篇,不過幾日,幾乎傳遍了整個江南。
這一時間,這個易安居,在江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很多名流才子卻是聽說這裡的詩作驚人皆是精品,紛紛而來,這易安居的門口更是排起了長隊。
等謝輕謠到易安居的時候,易安居的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似乎都在排隊準備進那易安居。
因著謝輕謠前兩次來的時候,正值清晨,世家才子們都未曾出來。
所以今天的謝輕謠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原本極其清淨,不對,應該是說沒生意的易安居,變化如此之大。
現在居然是要排隊才能進的了。
看到這門口的盛況,謝輕謠本是想直接進去的,但是剛剛才越過了一個人。
“你這小書童,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還插隊。”
說著其他前面的幾個人就開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