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哆哆嗦嗦、戰戰兢兢。
“軍爺,您若不信,真正我也無法!不過聽說,大將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那軍營內外,早就設下了埋伏,軍爺還請小心!這燕山能有多大,我又常進去
販賣果蔬,一打聽,有什麼不知道的?我說的句句是實。”
這菜農又指天發誓。
領頭兒的就道:“不管你說的真假,到底我要去一探虛實。”
如此,這三千人越發走得快了。
越往前妻走,果聽絲竹音樂動聽刺耳。不錯,是有酒肉香氣,但也夾雜屎尿的陣陣臭氣。這領頭兒的就自言自語地道:“莫非,這賊王爺真的從外頭回來了?”
他不敢怠慢,便去報請領軍的將軍。
這敢死隊裡並無將軍,只是論官銜兒是個統領。那麼這領頭的就是個下級官吏。這統領習武出身,有用無謀,越往燕山走近,就越是道:“既然來了,那就要打出個結果,更要進去瞧個究竟。人人都說,這謀反的人裡,就數這行二的賊王爺勢力最大,好歹進去瞧瞧。”
一行人黑壓壓到了燕山軍營前頭一里的地方。
早有人站在高臺將情況報給了秋紋。
秋紋就像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一樣,拿著瞭望筒看了看前方。
確實不少人馬。
只要有人識破了計謀,那燕山將血流成河。
秋紋很緊張。她不怕死。但別人不能死。那統領下了馬,心裡也狐疑,並不敢貿然進去。那菜農更道:“將軍,且聽小的。小的深受這賊王爺之苦,與將軍您說的都是真心話。今日不行,還是等過幾日再來。”
再過幾日,大將軍和二將軍會及時趕來。
秋紋已經命人放了煙花筒。
那鞭炮還在燃放,響聲震天。
統領不敢怠慢,思前想後,又不能走。這是一支敢死隊,那自然手下的兵士都不怕死。可世上真有不怕死的人嗎?
若是退回去,王宰相追問,那自然不妙。
可若進去,萬一就被裡頭的人設下埋伏,活捉了,看下頭顱……這統領就領著人馬不進也不退,看似等待時機。
這就僵住了。
畢竟,買來的鞭炮總有放完的時候。
那些馬糞牛糞,也會被太陽烤乾。
姑娘們唱歌跳舞的,也總有歇息的時候。
但燕山畢竟是軍營。
若再等一二天,被人瞧出破綻,發現這裡並無操練痕跡,也並無兵士走動,那豈不露餡了?那統領思前想後,乾脆命人在附近駐紮下來了。
他不敢貿然,想觀察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