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曉曉渾身顫抖,卻始終推不開李樂洋。或者,他不是推不開,而是期待很快就要下來的嚴君可以看見這一幕。
果然,嚴君不負眾望,施施然走下樓來,在看見一樓樓梯口交疊著的倆個身影時挺住了腳步。
嚴君挑挑眉,臉色有些黑,見下面的倆個人都沒有發現他,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遙控器,將按鈕由中檔推到了高檔。
一瞬間,曉曉經受不住體內肆虐的假陽具,腿一軟整個人向下滑去,連帶著抱著他的李樂洋也站不穩一起倒了下去。
“哎呦~”李樂洋倒在地上扶著腰哀嚎,曉曉則不顧身體上的不適翻滾著跪起來,“主人,曉曉……”
嚴君走下樓,把遙控機扔在了曉曉腿邊,抬腿用力踢在李樂洋的腰間,“給我起來,不要裝死!”
李樂洋本來就是裝可憐,可是嚴君一腳下去後,就是真可憐了。他“嗷嗚”捂住側腰蜷縮起身體,拿著倆只大眼睛狠狠地瞪著嚴君,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嚴君不管李樂洋,徑自邁步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他說:“曉曉,午飯後半個小時去健身房打十遍太極,踢腿揮拳個一百次。靜靜心好好想想,什麼是不應該做的,什麼才是你應該做的。不要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清楚。”
曉曉低著頭抿著嘴唇,腦中一片空白,規矩地應是。
嚴君拉開房門,門外仍舊有兩個站的筆直的黑衣保鏢。
保鏢見嚴君出來,恭敬地鞠了一躬,“嚴哥,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走嗎?”
嚴君低頭彈了彈衣服上不存在地灰塵,“李樂洋,如果我坐上車的時候你還沒有跟上,就不要去了。”
嚴君對保鏢說:“走吧。”
在地上打滾打的正歡快的李樂洋一聽嚴君這話,一下子跳了起來,追著嚴君小跑過去,所有的不適全部消失不見,一邊跑一邊喊:“主人,您等等我啊!小奴還要吃大餐啊!”
跑了幾步,李樂洋突然停下來回頭對曉曉小聲地說:“曉曉,你不要把嚴君那些話放在心裡。”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繼續道:“他這裡有些毛病,咱們正常人是不能跟他計較的。”
曉曉跪直身體瞪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回答:“主人沒有毛病,主人的身體很好!你不要胡說!”
得,曉曉感覺自己是拿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當即不再多說什麼,揮揮手閃出了房間。
李樂洋出了門,嚴君已經坐在了不遠處的高檔銀色轎車裡,後面還跟著六輛同款式的黑色汽車,所以的汽車都已經啟動,卻沒有開出去。
李樂洋撇撇嘴心裡腹誹,說他沒有跟上就不用來了,這會兒停在那裡不動還不是再等他?瞟了一眼嚴君,心裡美滋滋地,嚴君這種,就叫做死鴨子嘴硬。
李樂洋爬上了嚴君的轎車,轎車前後的隔離玻璃已經拉起,裡面的構造很簡單,只有倆個分離開的座椅,中間是一片空地。
嚴君已經坐在了裡面的座椅上,李樂洋很自覺的想要坐上另外一張座椅,卻聽見嚴君咳嗽一聲。
嚴君臉色很臭,用腳在旁邊的空地點了點,示意李樂洋跪過來,嘴上也不忘記數落道:“做奴隸就要有做奴隸的樣子,主人在這裡,哪兒有你坐的地兒?不要給你點顏色就自以為是的開起染坊來。”
☆、086
李樂洋心裡偷笑,嚴君這個彆扭的樣子,就是不高興了。
嚴君的不高興和生氣有很大的區別生氣。嚴君若是生氣,他會變著法地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各種小道具折磨你消氣。而不高興的表現則是,他不動手,就用話語來酸你。
聽嚴君這話裡就幾乎能擠出老陳醋的酸味來,典型不高興的表現。
李樂洋十分乖巧地跪倒嚴君的腿邊,不說話,只腆著臉笑。
嚴君不高興的時候不能跟他對著幹,否則不高興就會演變成生氣,到最後吃苦的還是李樂洋。所以李樂洋必須順著嚴君的毛捋,捋順了毛,什麼都好商量。
嚴君瞟了李樂洋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把眼睛移向車窗外。
李樂洋見嚴君不理他,就得主動出擊。
“主人,你在看什麼?”
嚴君淡淡地回道:“看風景。”
李樂洋抻脖子往外看,轎車行駛在山路上,外面除了樹就是樹,綠油油一片。
李樂洋蹭了蹭用臉蹭蹭嚴君的膝蓋,“主人,那些破樹有我好看嗎?”
嚴君被李樂洋這句話逗樂了,很快又板起臉來,手指點著李樂洋的腦門道:“樹當然好看了,又不是蝴蝶,不會盯著人家的花就往上撲!”
“哎呦,主人,小奴屁股疼,你給小奴揉揉好不好?”李樂洋就當做沒有聽懂嚴君話裡面的意思,側著臉閃躲嚴君的手指繼續蹭他的腿。
“哼,活該,這是你該受的,晚上回來我再跟你算總賬。”
“啊?”李樂洋張大了嘴,可憐兮兮地問:“不是吧主人,我今天已經收了很多的懲罰了,您老能不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