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警署,保鏢熟門熟路里地將李樂洋帶進了一個小黑屋,關門。
李樂洋從來都不知道,警署竟然有這樣的地方,四面都是牆,沒有窗戶,就連門的縫隙處也透不出一絲的光線來,明明是白天,這裡卻彷彿是冰冷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
而他,手不能動嘴不能言的,被獨子關在了這裡,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只要他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開始還好,只是覺得這個空間安靜的不像話而已,李樂洋還有心情想警察會關他多長時間。
畢竟他只是偷東西而已,像他這樣的小混混,頂多被拘留幾天,再慘一點,當一下那些警察的出氣包被揍一頓,反正只要放他出去了,他便又是一條好漢。
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無端地恐懼來,為什麼沒有人提審他?關押他的地方也不對!
警署從來沒有這麼對待犯人的,最嚴重的殺人犯他們也只是手腳戴上鐐銬,但不會像他一樣被五花大綁限制了所有的行動!
可是為什麼今天對待他的時候這麼反常?難道說,他得罪的那個大人物比他想象中還有有權勢?
他奮力地掙扎,想要打破這詭異的安靜,奈何無論怎麼樣,除了自己,他什麼也看不到,更是什麼也感覺不到。就彷彿陷入了無底深淵,天地之間除了他什麼都沒有……而連他自己,他也快要感覺不到了。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握住一樣緊緊地收縮著。
李樂洋用力地蹬著腿將自己整個身體向著印象里門的方向移去,直到後背貼上冰涼牆壁,才好像有些安全感了一般,可是心卻仍舊再緊緊地收縮著。
他想喊人進來,奈何嘴被堵住,只能發出無力的“唔唔”聲。他不死心的繼續掙扎,用身體一下一下裝著牆壁製造一些聲音,直到用光了所有力氣還是沒有人進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世,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有一絲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令李樂洋無聲瞪著的大眼睛瞳孔快速收縮了一下。
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一束光線從門縫中照射進來並慢慢擴大,但只照亮了門附近的地方,房屋的最裡面仍舊黑漆漆的,像一個會吃人的怪物一樣,張著令人恐懼的大嘴。
“李樂洋是吧?有人保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有些冰冷的聲音此刻聽在李樂洋的耳朵裡,無疑好比天籟。但在看見把他送進來的那倆個保鏢以後,他已經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上不了天堂!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他被關進那個小黑屋至少有十二個小時了吧,他不確定的想著,此時他的腦袋裡還是灰濛濛的一片。
倆個保鏢把已經無力了的李樂洋送到一個很偏遠的地方,那裡赫然挺立著幾棟規格不錯的房子,周圍很多人一絲不苟地守衛者,像特別軍區一樣嚴格,卻明顯不是軍區。
他們在中間最華麗的洋房門前停下,輕輕地敲了敲門:“嚴哥,你要的人我們帶到了。”
門“嗒”的一聲開啟了,裡面傳來冷硬而清嘯的聲音:“帶進來。”
倆個保鏢將李樂洋放在了所謂的嚴哥腳前,正是白天被李樂洋偷的那讓他感覺到很危險的男人!
只不過從黑色休閒服換成了一套舒適的T恤衫牛仔褲,男人擺擺手,保鏢便很知趣的退了出去,門再一次閉合上。
“李樂洋?”男人冰冷的音調微微上挑,臉上浮現一絲讓他感覺到詭異的笑容。
男人坐在上發上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李樂洋,就像是審查禮物一樣,眼神危險而挑剔。就在李樂洋心裡再一次害怕的抽搐起來的時候,男人才略微彎下身體伸手拿掉他口中的東西,狀似隨意地問道:“今天,過的可好?”
李樂洋因為嘴被堵了一天而麻木的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後沈默了半晌兒,像是終於攢夠了力氣似的,用帶著嘶啞的聲音吼道:“好你個大頭鬼,快放了你李爺爺!要不有你好看的!”
“哦?”男人沒有生氣,反而帶了些許興味的樣子,“看來你還想再被關幾天啊。那麼好說……”
李樂洋全身戒備地看著男人,直覺脫口而出拒絕的話語,“不!”
許久都不見他有所動作,李樂洋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此,這個人應該是不會再將他送回去了吧。可是,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嗎?
李樂洋臉上掛上討好地笑容,就像再惹東哥生氣以後那樣討好的說,“嚴哥!對吧?你看看小的什麼都沒有,你抓我幹什麼?求求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
男人沒有說話,反手從茶几上拿起一根雪茄,點上火徐徐地抽起來。
李樂洋因為男人許久的沈默急了,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男人一腳踩上了他的大腿上,李樂洋嚎叫一聲,張嘴就想罵,卻又因為腿上力氣的加大再度變成了哀嚎。
如此迴圈,成功的阻止李樂洋幾次到口的話語。
李樂洋漸漸意識到,只要他不張口,腿上的腳就不會用力踩踏他,雖然他也嘗試過用掙扎躲開,可是他被綁住動彈不了,那隻腳也靈活地如影隨形,不論他怎麼躲都躲不開。
不過那強烈的疼痛,倒是讓身體已經麻木多時的李樂洋找到了身體仍是自己的感覺。
當雪茄燃到一半的時候,男人才緩緩開口,仍舊是冷硬的聲音沒有音調起伏,“本來我是可以將你直接帶回來,先送你去警署待一天就是為了讓你知道,警署也得恭敬我。”
男人頓了頓,有種貓捉耗子前的戲弄,“所以,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003、威逼利誘
沒人能救得了你?什麼意思?
李樂洋驚恐地瞪大眼睛,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