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站在睡榻旁,低頭第一次俯視著白衣女子。
“真美啊!”
陸子安從未見過如此清秀的女子,細長睫毛似因傷痛微微顫著,眼眸緊閉,粉唇輕含,面板白澈,剛剛手觸下頜,說不出的嫩滑。
“要是……”
陸子安自嘲似的搖了搖頭,他不是可以趁人之危的,至於心有所想,只是感嘆如果自己能有這樣美麗的娘子該有多好。
“陸子安,你真的是感覺良好了啊,仙女也敢想!”
……
嗷嗷嗷!
小安已經去而復返,在屋外吼叫。
陸子安反覆的看著手中的青玉腰牌,除了上書有一個“陳”字,別無他物。另有白玉笛子一支,頂端刻著“曦兒”。
“陳曦兒嗎?名如其人一樣的美啊!”
陸子安拿白玉笛子把玩了一會,有些愛不釋手,但又不會強人之物,只將這兩樣東西放在睡榻上陳曦兒的枕邊,關上門退了出去。
……
隱霧山脈裡是判斷不出時辰的,憑經驗,陸子安覺得已經有些晚了,這時候出山遠不如在這小山坳裡待著安全。
爹孃死後,山外的村子對陸子安來說已經沒有了牽掛留戀之感,在山中過夜也是經常的事,時間一久,也就有無賴們嘴裡“陸野人”的說法。
找了片乾燥的地界,小安蜷臥著,陸子安也是向後傾倒,仰面躺在小安的身上。
“太舒服了!”
陸子安枕著手,看著山坳上的天,霧靄翻滾。
“年方十八,是不是也該成個家了?”
成家的白日夢順利的變成了夢,陸子安沉沉的睡著了,在小安的呼嚕聲中,山坳裡,一切安好。
……
和陸子安判斷的一樣,山外此時已是漫天星光,離陸子安居住的村子有段距離,也就是他平時販賣靈藥的地方,隱霧鎮。
隱霧鎮,凡俗區域之外的郊野,血腥味正濃。
跪伏著的修士雙手和嘴都被元力禁錮,眼中帶淚滿是驚懼惶恐,聽到不遠處同道朋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冷汗傾瀉,一個哆嗦,熱流順著褲襠蔭溼了膝蓋,大氣喘不出,嗚嗚聲不絕於耳。
“呦,堂堂隱霧鎮第一高手,一道境中期修為,居然尿褲子了!”
王志雙手環抱夾著把猩紅長刀,看著眼前被俘的修士,玩味地戲弄道。
“稟長老,那個人死了,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訊息。”一刀疤臉的黑衣女子單膝跪地,恭敬的對王志報告。
“聽到了嗎?他死了,而我們想要的還沒有得到呢!”王志抽出長刀,抵住跪地修士的肩膀,鋒銳的刀鋒劃破衣衫,凜冽的刀氣刺穿皮肉,鮮血直流。
跪地修士哆嗦著,掙扎著後退,卻怎麼也退不出那肉中的刀尖,只得拼命的點頭。
“說吧!”王志左手彈指,崩碎了跪地修士嘴上的禁錮。
“隱霧山脈,是隱霧山脈,昨天夜裡有人看到她,去了隱霧山脈。”
跪地修士哀求道,“大人,大人饒命啊!那女子有傷在身,我們只是想趁機撈點好處,無意得罪了大人,饒命啊!”
“隱霧山脈嗎?”
王志沒有抽出長刀,而是目光眺望,似能穿透迷霧,直達山脈中。
“還真能逃啊,仗著你的飛行元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