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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霆心裡清楚,哪怕她是芊芊的朋友,可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過於衝動才導致她現在這麼害怕。
盛芊芊的話,讓盛北霆漸漸恢復了理我,他點了下頭,“嗯。”
盛芊芊隻字不提手鍊的事,沈小九不知道,那段錄音究竟是不是她錄的,也不好開口問她,更不想提到季初言再讓她傷心難過一次。
“芊芊前輩。”沈小九壓下內心的情緒,上前一步,“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那兩場戲,我們改天再拍也可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再也沒有停留,沈小九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盛北霆望著沈小九那離去的背影,心裡突然沉重而複雜。
他又一次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眼前錯過。
她是長得像嘉音沒錯,可是,她終究不是。
她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比芊芊還要小,難道她是……
這個問題剛想出,就被盛北霆給否決了,她怎麼可能會他和嘉音的女兒,他再怎麼樣,也不可以痴心妄想到這個地步。
盛北霆笑自己天真,他坐進了車內。
回厲宅的這一路,沈小九整個人像被掏空一樣,渾身無力。
她剛才是不是該開口問問他,他口中的音音究竟是指誰。
說不定,他認識自己的媽媽呢。
也許這樣,她就又可以獲得一些新的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可是盛家條件背景那麼大,她實在不敢把自己,把自己的媽媽跟他們聯想在一塊。
沈小九低頭,看著那條手鍊,可不管怎麼樣,現在至少有75%的機率可以證實厲曜川不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真是的話,那季初言為什麼要在親子鑑定報告單上面動手腳。
一想到季初言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沈小九心裡就無比難受。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提防了那麼久,會被最親的人傷害。
關於她的身世,是不是隻有季初言一個人知道。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沈小九還記得,她從孤兒院被阮氏夫婦接走沒多久,季初言就搬到了南城與她鄰居。
她和他認識是在上初中的時候,因為她被阮佳儀母女,是他沒有唾棄她,沒有因為她沒有爸媽而孤立他。
漸漸的,沈小九也依賴上了這個大哥哥,她是準備升大學的時候,才和季初言發展成戀人的關係,相互告知喜歡上彼此。
這份愛,給予更多的其實是陪伴,沈小九始終忘不了季初言為她做過的那些讓她感動的事,可是剛才那個錄音落在耳邊,回想起來以前的那一切,只覺得是諷刺,巨大的諷刺。
他究竟是什麼人?
沈小九內心陷入了恐懼,陷入了迷茫,連季初言都可以這樣傷害她,更別說宋挽箐那個壞女人了。
沈小九翻開通訊錄,她手裡敲出了季初言的號碼,可是卻遲遲沒有摁下去。
即便是這個錄音裡面錄的是他的聲音,可沈小九還是隱約覺得,是哪裡出錯了。
她不敢打電話過去,她害怕,會聽到讓自己失望,徹底讓自己崩潰的話。
回到厲宅,因為肩上的傷,沈小九整個人顯得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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