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先生？
聽到厲老這個名字，沈小九心裡下意識咯噔了一聲，不安的感覺立即湧上心頭。
沈小九眸光投向窗外，希望厲南衍可以快點回來，因為，她不想獨自一人去見厲老。
她害怕，他會像上次那樣。
黑衣人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他冷漠著聲，“沈小姐，不必等了，我們厲老，只請您一個人談話，您放心，談完話，我們就會送您回來，厲老不喜歡等人，還請沈小姐，配合一下。”
他們是掐準了厲南衍離開的時間才來的，就算她不去，恐怕也會被強行帶過去吧。
沈小九想了想開口，“好，我跟你們去。”
“這邊請！”
黑衣人為首在前帶路，沈小九跟在身後。
前幾天，厲南衍回過一趟厲宅，不知厲老跟他說了什麼，他大概是為了這事而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提到厲家的人，沈小九胸口都會莫名一沉，像是曾經經歷過很多事情一樣，讓她感覺到壓抑，感覺到窒息。
從醫院出來，黑衣人帶著她穿過馬路，最後進了一家茶館上了二樓。
茶館的裝修很奇特，有點日式風，腳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能發出聲響，沈小九望著那一條長廊，想到厲老的招見，心裡不禁開始緊張了起來。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兩側，“沈小姐，厲老先生在裡面等您。”
沈小九收住了腳步，遲疑了幾秒才邁步進去，前腳剛進，門，再次被推上，沈小九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沒機會可以退縮了，她輕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邁步過去。
“你來了！”正對面，厲政華正襟危坐，看到沈小九走來，他清冷一瞥，“坐下吧！”
跟他平起平坐，沈小九並不敢這樣冒犯，她站定在那，“厲老先生，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要不然等太久，厲南衍找不到她肯定會擔心。
“呵！”看她戒備的眼神，厲政華輕笑一聲，“小丫頭你不必緊張，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坐下吧，我簡單說幾句就會放你走絕不為難你！”
歲月削弱了他以往的強勢，但此時的這份威嚴依然容不得任何人違抗他的命令，沈小九順著他的意坐了下來。
厲政華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喝喝看。”
沈小九雙手安份的交疊放在膝蓋上面，她望著他並沒有端起那杯茶。
厲政華自然知道沈小九心裡在想什麼，上次的事，估計讓她心裡痛恨著他。
可即使是痛恨，那又怎麼樣？
“這陣子，阿衍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厲政華也不想拐彎抹角，他抿了一口茶直接正入主題。
雖然只見他一次，但厲老是什麼人，沈小九心裡大概有個數，她沒有撒謊而是坦誠的點頭，“是。”
“你倒是承認的很大方！”厲政華的話裡帶著一絲諷刺，“一個月前，我在厲宅跟你說的那些話，都忘了？”
“我沒忘。”
“你知道阿衍，為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很聽話，從來不會違抗我的命令，可是，他卻為了跟你在一起，把我氣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