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衍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反常？難道，是墨白跟她說了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她醒過來就好。
厲南衍眸光注視著她，不敢再上前去。
沈小九躺在病床上，這會，護士正給她換著點滴。
雖然，嘴上趕著厲南衍，可是，她眼角的餘光，還是忍不住偷偷落在他身上。
昨天晚上，抱她來醫院的那個人是他嗎？
可她，分明聽到是小白在喊她。
他不是和宋挽箐在一塊嗎？回來做什麼！
沈小九小手微微卷縮，護士見她握得太用力，眉頭一皺，“你放鬆點，不然等下插進血管就麻煩了。”
這樣一提醒，她才緩緩鬆開手。
“還疼嗎？”
墨白看著她額頭纏著紗布，眸光裡全是心疼，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代替她去承受這一切。
剛摔下來那會，疼的失去知覺，現在，大概是麻醉還沒過去，她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沈小九搖頭，“不疼了。”
“小九兒，對不起……”
墨白突然說對不起，讓她有些怔住，“怎麼了？”
“我那天，不該對你發脾氣，我知道，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麼做，是我不好，我沒站你的角度為你著想，你會原諒我嗎？”
那天？
沈小九突然想起他生日那天正巧在電梯遇到厲南衍。
“小白，這件事不怪你，是我做的不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是有意有瞞你，只是……”
“他對你很不好，是嗎？”
“不……”‘不是’兩個字，沈小九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可是想到他和宋挽箐她又欲言又止，許久，才開口，“他沒有對我不好，只是……”
墨白臉色有些難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好話？他拿著結婚協議威脅你，威脅阮家，還不夠壞嗎？”
“小白……”他誤會了，阮家的事，他並沒有威脅反而還幫了她，“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厲南衍他……”
“別說了！”墨白不想聽沈小九替那個男人辯護，他打斷她，“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我就可以讓你恢復自由了。”
“小白……”
“小九兒，你相信我！”墨白語氣篤定，“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乖乖聽話養好傷。”
不知為什麼，自從上次見到墨白以後，她總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並不是說體形上，而是性格變得固執，讓她難以捉摸。
大概是因為剛醒來，身體還沒恢復，沈小九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墨白生怕她餓著，去了樓下。
這會，厲南衍站在門口，見沈小九睡著了，他才敢上前靠近她。
他動作很輕，很柔，生怕吵醒她。
她不知道，聽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有多擔心，他腦海裡幻想過無數個畫面，他害怕，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她。
平時，她掉一根頭髮，他都會心疼，更何況，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因為擔心過度又加上一夜沒睡，厲南衍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但此刻，他心裡，只有沈小九，哪怕，她就在自己眼前，可他還是害怕，她會從自己身邊消失。
厲南衍抬手，輕輕撫上她額頭的傷，每輕撫一下，他的心就跟著揪一次，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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