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厲南衍那專注的神情，沈小九剛才心裡的那一縷陰霾漸漸消失。
“你，剛才走了，為什麼又突然回來？”
其實，沈小九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跟以前的厲南衍不一樣，看到她和季初言在一起，他居然沒有發火，甚至還對她做著那麼溫柔的事。
他這樣，反而讓她心裡不安。
男人抬起冷眸，“你真以為，我會丟下你？”
他就是想看看，如果他走了，她會不會回去找季初言，如果會，他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
“我和初言哥……”
“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厲南衍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因為‘季初言’這三個字而再次惱火，他一把拽下沈小九肩上那件礙眼的外套，將自己的西裝脫下披在她身上，“你就這麼喜歡他？”
他每次來劇組都能撞見她和他在一起，普通的寒暄就算了，這次還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把他追求她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這一聲質問，讓沈小九下意識低下了頭。
想到今晚季初言說的那些話，她心底始終有些複雜。
這個問題，換做半年前讓她回答，她會不假思索的答是，可現在，她或許漸漸理清了對他的那份感情。
她不可否認是喜歡，可喜歡分很多種，不是所有的喜歡都來源於愛情，也有親情，友情。
她曾經幻想過嫁給他，可小時候，也就只有這麼單純的想法，而現在，她明白了，其實喜歡，是放手，也是成全。
和他過去的那些點滴，她不可能一下子全忘。
畢竟，季初言對她的那份好，是別人不可取代的。
但從他回國，從她跟厲南衍結婚的那一天起，或許，她已經放下了那份愛，剩下的，就跟墨白一樣，是一份無法割捨的親情。
“沒有，“沈小九搖頭，“我以前是喜歡他，可現在只是把他當成我的哥哥……”
“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有自己的事業和愛人，我和他根本……”
“你是把他當哥哥，可姓季的不是，他現在，在挑撥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想從我身邊把你搶回去！”
搶？
沈小九很明確自己的心。
“他現在是炙手可熱的當紅大明星，又和盛家聯姻，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就算初言哥哥有別的想法，可我不會縱容他那麼固執的去做這些事，我不會，你懂嗎？”
“那我問你。”厲南衍望著沈小九，眸子十分認真，“你說你把季初言當哥哥，那我呢，我在你心裡，你把我當成什麼？”
他？
沈小九從沒想到這個問題。
其實，一直以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把他當什麼。
朋友？家人？伴侶？
大概通通都不是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回答讓厲南衍臉色變得難看，“那如果，我和季初言之間，非要你選一個，你選誰？”
“……”
這個問題，比剛才那個更致命，她要怎麼回答？
這種選擇，不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吧！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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