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她頭痛欲裂,渾身都覺得乏力。
就像被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力氣,連抬手,都有些困難。
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四柱金頂的紗幔大床上,睜著惺忪的睡眼,囈語嚶嚀了一聲,覺得渾身不適。
床邊守著她的“陌生男人”發現她醒了過來。
幽幽直起身,抬眸。
恍若能讓天地失色的絕世容顏,一襲黑金捲雲紋長袍,剛毅英氣稜角分明的五官,眉心處,那幽冥紫詭紫的火焰紋,奪目詭異,看的紀由乃心神一怔。
四目相對,紀由乃心驚的發現,男人的一雙眼睛,深邃如地獄黑淵般深不可測,給人一種幽寂虛無的感覺,看似無情冰冷,可卻又隱隱透著一抹濃重的哀傷,看著她的眼神,就好似……
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他身形極為高大偉岸,如戰神降臨,傲視蒼芎。
“終於醒了?”
低沉渾厚恍若能震撼人心的磁音沉沉響起。
紀由乃茫然的見床邊男人居高臨下的挑眉睨著自己,一副霸冷至極的模樣。
“嗯……”
被男人盯得心慌,紀由乃作勢起身,卻又無力的躺了回去。
看這地方,她應該是從那萬鬼亂葬山出來了。
果然,她以怨氣佈陣的辦法,成功了嗎?
“還記得自己幹了什麼嗎?”
男人在床邊坐下,突然湊近,狠狠用力的捏住紀由乃的下巴,低沉冷酷的問。
晃著腦袋,閃著水光的無辜杏眸眨了眨。
“我……只知道自己照著書上布了個陣,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男人冷哼,鬆開了紀由乃,端過床頭靜置的玉碗,遞過去,“喝了,這是奈河靈泉中的純淨之水,你被沖天怨氣所侵蝕,心神受到極大創傷,喝了雖不能根治,但也能緩解。”
竟什麼都不記得了。
心還真的不是一般大。
紀由乃乖巧的點頭道謝,喝了碗裡的水。
擦了擦小嘴,才客客氣氣的湊近問了句:“請問……這是哪兒?你又是誰?範大人和謝大人呢?”
蔣子文一聽紀由乃竟不知自己是誰,先是一怔,後恢復霸冷威嚴的冷酷模樣。
紀由乃不認得他,這很正常。
上回見她,他戴著面具,將她嚇得魂不附體。
而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戴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沉默片刻後,蔣子文倒是覺得紀由乃不認識自己也挺好。
於是一本正經的冷冰冰道:“這是我府邸,我不是誰,只是一個久居冥界的普通人,你可以叫我無心。至於範無救和謝必安,你不必多管。”
這會兒,他們應該在審判司接受鞭刑。
“哦。”紀由乃狐疑的深看男人一眼,“可是我覺得你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我們見過嗎?”
“沒有。”面不改色。
揚起小臉又細細凝望眼前男人一陣,確定自己真的是沒見過他的,紀由乃掀開被子,雙腿落地,就想下床。
可剛剛踩地上,心臟卻傳來劇烈的一陣抽痛,撫著心口,紀由乃擰眉,眼底一片痛苦之色,身子軟軟的就朝著一邊倒去。
天旋地轉一陣,以為自己會摔在地上,可是,她卻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極為溫暖又寬闊的懷抱。
蔣子文穩穩當當的將紀由乃扶住,橫抱起,攏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