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扶著牆,看著紅瞳少年彎腰拿走了昏死在地上的吳德芳身上的門禁卡。
“這人是普通區的醫生。她和你什麼仇,這麼想你死,把你弄這來折磨你?”
少年看著門禁卡上的身份證明,狐疑問。
瘦瘦高高的他,將那種蒼白虛弱的病態美髮揮到了極。
紀由乃發現少年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露出的一截手臂也有很多青紫色的瘀傷。都是被人打被人虐的傷痕。
“她是我姑媽朋友,我姑媽想我死。”
感覺緩了過來,頭暈噁心的症狀也減輕。
紀由乃拂去額頭的冷汗。
“你拿門禁卡做什麼?這人剛剛說她已經被醫院開除,估計不能用了……”
“不能用你們是怎麼進入重症危險區的?”
看白痴一樣的瞅著紀由乃,少年反問。
“……”對哦。
“可能是人事還沒給這人辦理離職手續,未收走門禁卡,被她鑽了空子。”
少年說著,撿起了地上的電擊棍,用吳德芳試了試,還能用,寶貝似的揣懷裡。
然後,他又開始扒吳德芳身上的護士服。
“你要做什麼?”
“逃。”
輕飄飄的淡冷音,惜字如金。
而就在這時,一個途經電擊室的男醫生髮現裡面有異常的聲音,倏地就開啟了門。
紅瞳少年和紀由乃齊齊一愣,與在門口滿臉震驚的男醫生對視片刻。
在男醫生準備大喊叫人的前一秒,紅瞳少年舉起電擊棍,倏地就朝著男醫生身上電去!
男醫生身體痙攣了幾下便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少年向紀由乃招招手,壓低聲,“來幫忙!”
隨即,兩人合力,將人給拖拽進了電擊室。
少年扒完吳德芳的護士服,開始扒男醫生上的白大褂,還將男醫生身上的門禁卡丟給了紀由乃。
“我叫流雲,你呢?”淡淡冷冷的聲音,透著沙啞。
“紀由乃。”
接住流雲扔給她的男醫生門禁卡揣口袋裡,紀由乃蹲下身幫忙。
但是她開始擔心,“不會有人來嗎?”
“不會,這個區的病人每天都會被注入大量鎮靜劑,一天當中幾乎都在昏睡,除了監控器24小時運轉,只有值班醫生在。”
紀由乃目瞪口呆看著流雲套上了男醫生的衣服,又見他指指護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