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在晚上美美的睡覺時被人從夢中驚醒,心情都不會太好。
作為一位武者,當自己僕人打擾到自己的睡眠時,韓旗的表現可謂是已經十分平和收斂。他從床上爬起,稍微閉目修養了一下,在得知了深夜打擾自己的是衛家兄弟時,乾脆是寢衣都沒換便接客去了。
韓旗知道,不是重要之事,衛家兄弟不可能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自己。
“韓校尉,出事了。”
此時前廳中,衛家兄弟已經是一身勁裝,攜帶了肅武堂令牌和各自兵器,見韓旗出來連忙是出聲道。
“出什麼事了?城隍廟?還是武館?”韓旗打了一個哈欠。
“額……”
衛恆和衛溯兩人面面相覷,似乎是在考慮怎麼說這事,最終還是哥哥衛恆硬著頭皮道。
“是武大人那邊出了事。”
“武心卓,他能出什麼事情?”
“城隍廟異動,今夜執勤的是曲校尉,正好撞上了武校尉,兩人言語不和,據說曲校尉和他的部下,差點被砍死了……”
韓旗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曲校尉喚曲謀,是玉山豪強曲家二房的長子,雖然名字裡有個謀字,但為人和謀斷基本沒有什麼關係,屬於是比上不足的二世祖,一個人生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武者,也是世家安插在玉山肅武堂來噁心韓旗的次等校尉之一。
其修為雖然是啟藏,但實際上幾乎沒有對戰過同級別的武道強者。
他這麼晚正好和武悼起了衝突,並且還有城隍廟異動,在玉山這個地方站穩的韓旗,當即意識到這裡面有貓膩。
於是他繼續詢問。
“他們是怎麼起的衝突?”
“曲校尉說武校尉不配合工作,身份不明,目無法紀,應下獄。武校尉說曲校尉想繳了他的兵刃,便想和曲校尉講道理。然後武校尉就上去講道理,好像是差點捱了一巴掌,就起衝突了。”
“講道理?他?武心卓?”
韓旗聞言啞然失笑,他覺得武悼講道理的方式,可能就是上去就給人臉上開水陸道場,然後把對方打的服服帖帖,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算了,待我換身衣服吧,過去看看再處理。”
另外一邊。
當武悼走到曲謀面前時,他聲音壓成線,對著眼前這個啟藏武者傳了一句人身攻擊的粗鄙之語,登時讓曲謀臉色漲紅,神情暴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臉而來。
武悼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耳光。
這驟變旁人不明所以,以為曲謀心情突然變差,救抽了武悼一耳光。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打了臉那事情就麻煩了。
武悼接著對著這隊人馬露出了和藹可親,宛若是老父親的微笑,他的笑容讓眾人頓時惡寒無比,彷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手持家法站在面前,有著不可置疑的氣勢!
然後曲謀這個花架子就被武悼放翻了。
沒有見過血生死搏殺的啟藏,被一拳砸在小腹上,很丟臉的直接跪下吐了個稀里嘩啦,起都起不來。
而當武某人兇光畢露的眼睛掃向其他人時。
這些個跟班的武者頓時一個個嗷嗷叫的衝了上來,然後在距武悼大約兩三米的位置,彷彿受到了什麼彈指神通類的無形攻擊,一個接著一個哎喲慘叫的倒在了地上,打滾呻吟了起來,搞得武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這演技實在是有點浮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