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音熬完藥從側門回到寢屋時,便見裡屋只有凝香和王媽二人,其餘都在門外侯著。
凝香接過她手中的藥,向風棲寧道:“小姐,快喝藥吧,不然奴婢怕您這會兒支撐不住。”
風棲寧將蓋頭半掀開道:“給我吧。”
待吃了好幾顆蜜餞,她口中的苦味才稍稍壓了下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二王爺,她此後的夫君怕是快來了。
王媽看出了她的緊張,心中也在祈禱著二王爺能親待她家四小姐。
宴席到了一半,天色已黑,風棲寧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她名義上的夫君終於來了。
祁景恆走進裡屋,見風棲寧正坐在榻上,他走近將她的蓋頭掀了下來,他的正妃膚如凝脂,秀氣閨中,確實是生了一幅好皮囊,只是這屋子裡貌似有一絲湯藥的味道。
他突然想到了越凌,那個紅衣似火的女人,與她相比,風棲寧完全是另外一種孱弱的美,惹得男人會有想要保護的慾望。
可在祁景恆心中,她不過是一個用於奪權的工具罷了,在她沒有利用價值之前,他會給她身為正妃的臉面。
風棲寧忙低下頭,不敢看他,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一股壓迫之意向她襲來,像是能穿透她的內心,如此令人慌亂不堪。
喜娘見狀上前說了一大堆吉祥之話,又將合歡巹酒遞到了兩人面前。
風棲寧猶豫了一下,她這身子實在不宜喝酒,不過她還是接過它一飲而盡。
喝了這麼多酒,也不差這一小杯,當祁景恆放下酒杯看她時,他發現她的臉已然變得十分紅潤。
他突然笑了一聲,倒是有趣。
“你們都下去。”
身後的下人聽見他這聲都紛紛退了下去,祁景恆瞥了一眼,倒發現了阡音的身影,他的視線只是短暫地停留了一瞬便足夠能讓她立即警覺起來。
風棲寧此時是手足無措的,她低著頭感覺到他慢慢向自己靠近,直到他將自己的下巴抬了起來,好讓自己被迫迎著他的視線。
“王妃,你好像很怕我?”
風棲寧不卑不亢道:“臣妾不敢。”
祁景恆輕笑了一聲,“那便伺候本王更衣,早些安歇吧。”
風棲寧咬著唇,上前解他衣領上的暗釦,只是她毫無經驗,若有若無的觸碰倒讓他有些控制不住。
祁景恆的眼神漸漸幽深,他的王妃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如若是故意的,那麼她已經成功了。
風棲寧解到一半,突然被他按在了榻上,她一眼驚慌地看著他,卻被他吻得動彈不得。
阡音看著許久未暗的屋子,有一些心疼風棲寧的身子,新婚的洞房花燭夜她是明白的,只希望她能挺住這番折騰。
這一夜註定會十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