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瑾知曉她說的是誰,他沉默了一陣,終於道:“可以,等等我會派人帶你去。”
“多謝殿下。”
其實她也不知她為何想去見他,或許只是心中的那一絲執念罷了...
到了關押越北寒的大牢內,拂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坐在了牆邊。
此時的他倒是失了那股凌冽之氣,雖然他的頭髮有些許凌亂,卻也不減他俊美的臉龐分毫,不可否認的是,他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越北寒抬頭看了她一眼,竟站了起來走到了她面前,“看見你倒是有些意外,你如今可是很開心我這幅模樣。”
拂秋也輕笑了一聲,“是啊,成王敗寇,你也沒想到你會有這麼一天吧,皆是報應!”
越北寒也不惱,“不,你其實並不開心,現下你有一個機會。”
拂秋哦了一聲,“哦?說來聽聽。”
“隨我回西越,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
拂秋像是聽了一個莫大的笑話,“怎麼,你還不明白你此時的處境嗎?”
越北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徑自道:“本王那晚喝醉酒強要了你,便會對你負責,更何況,你於鄭府而言,不過是一顆棋子,還不如跟著我。”
拂秋打斷了他,“在你面前,我又何嘗不是,休想說服我,還是想想怎麼保住你自己!”
她說完便拂袖而去,越北寒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閃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神情。
終有一天,他會東山再起,將這些人加諸在他身上的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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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風蕭坐在案前,沉吟了許久,他環顧四周,一種嵌入骨髓的孤獨充斥在他的周遭,久久不能散去。
臨州一站終於接近了尾聲,他也完成了北祁和父親寄予他的希望,可他卻無一點欣喜之感,到頭來,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寫了信讓她離開西越,但兩人見面後見了面她又該如何自處,他了解她的脾性,她怕是不願再面對自己了,她現在怕是隻想待在西越做他的眼線,真是個傻姑娘,她難得就不能為自己想一想嗎?
此刻,在西越四王府的凌桑已經秘密收到了他的信,到了屋內,她關上門窗開啟了信。
信上的字跡一看就是他的,她細細讀了起來,生怕漏了一個字。
讀完信,她怔了怔,像是不敢相信他所寫的,他說他會派其他人來西越,他還想讓自己回到他身邊。
或許在他心中,自己還是有些分量的,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毫無可能,更何況越北安去了臨州談停戰一事,她便更要留在這裡,等越北安回來,她不相信西越會就此收手,有她在四王府,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雖心中有萬分不願,但她還是覺得值得,她是這麼愛他,可如今的她已經殘破不堪,那便讓她默默地站在他身後吧,至少她的心還是乾淨的。
思極此處,她提起筆,在信紙上表明瞭她要留在此處的決心。
如若有一天,他們還能再見面的話,無論如何,她定要說出她的心意,哪怕他不會接受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