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舞廳裡能堅持的最後的底線,就是不讓客人插入體內交媾。其他怎麼互相摸都可以。有一回客人甚至將gui頭放到了她yin唇上摩擦著往裡拱,同時讓她幫他手淫。雖說未讓他最後進入,但這和交媾差別又有多少?她一直不讓丈夫知道這種事。她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她們三陪的實際情形會怎麼反應。
趙嵐曾試探性地對莊建海說,她們這些上了三十幾的三陪女,如果還堅持在舞廳只是清陪,是非常難再混下去了。客人給的坐檯費越來越少,都要求來點真的。她舉出了好幾個姐妹,都開始陪客人在包廂裡做全陪掙更多的錢,或乾脆就和客人出去。他的反應不是非常排斥。但他還是堅持她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和純潔。他說,“儂是曉得的,我是勿在意格種事情,勿就格麼回事?但儂跟各種客人做我實在不放心。啥寧曉得他們有沒有傳洩病?”她也實在無言以對。她相信安全問題決不是他最關注的,他反對的原因根本上還是他“在意”那事。但他們都不願深究這一點,都留在心底心照不宣。她其實很感激他對她的這種態度。但是,昨夜他們夫妻又作了一次長談。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同意了她可以陪客做那事,也就是同意了自己可以賣淫,只要客人給錢給的還可以,她可以自己看著辦。這可是赤裸裸的賣淫啊。這樣她的三陪的性質可就徹底變了。雖說她也很想掙那個錢,但畢竟從未讓客人真的幹過,心中一想到那事就非常緊張。真要讓那些個大大小小的硬傢伙插入體內啊。這跟和自己丈夫做那事總會不一樣吧?
摟著她的男人將她貼緊到他的身上,兩手玩弄起她的臀部,隔著她的裙子和內褲慢慢揉捏著。她能感到他的yáng具已經膨脹起來,隔著衣服頂在了她的下體附近。這人會不會要求做那事?看他對她的身體這麼感興趣,也許會的。想到這趙嵐心中一陣慌張發毛。
莊建海一邊慢慢開著車,一邊盯著街道上的每一對男女,尋找潛在的客戶。他開的麵包車不是一般的計程車,不是簡單的那種拉客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交通工具。他的麵包車後廂,是一個經過改裝的別緻的床鋪,他真正的生意,其實就是拉妓女和嫖客在車後廂裡幹那事。
許多嫖客其實就只需要一個隱蔽的地方和妓女搞,到旅店開個按小時算的房間要比在歌舞廳開包廂便宜。但更便宜的,還是租這種麵包車,既可以按小時算,也可以一邊開一邊搞,搞到好就停車按里程算。而且還可以讓車開到客人想要去的地方,路上的時間可以用來玩女人,既經濟,又實惠。一些客人會讓他停在隱蔽處,搞完了再走。但更多的客人發現在搖晃的車中做愛非常浪漫。這主意不是他最先想出來的。但他是最快加入這種生意的人之一。在上海頭腦不活洛可不行。
在不遠的街口莊建海接到了一筆生意。一個大學生模樣的青年搭上了一個妖冶流鶯,上了他的車。他心中輕鬆起來。至少今晚不會白耗油了。隨著開這種麵包車的人數的增多,他的生意越來越不如以前,常常出現整晚放空車的情形。他將後視鏡扭開,這是在向客人表明他不會偷看。其實他的後視鏡還是會有一個拐角將後面全部反射到,他只要稍稍抬抬頭就可看到後面的春光。男人的好奇心總是很大的,特別是這樣的西洋景。不過莊建海也不是每次都偷看。畢竟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幾乎總是千篇一律,按他的話來說,不就是兩團肉在車上晃來晃去嗎?這個青年好象經驗不多,一上車就急猴猴的將女的裙子脫掉摟住亂摸,然後自己脫光後很快又將她的內褲扒掉,開始趴上去就嗯嗯呀呀幹起來。莊建海知道如何在車子每一次經過路燈下時恰到好處地掃兩眼後視鏡。但今天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瞄了一兩眼。後面兩個裸露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在霓虹燈下蠕動著,對他來說都是些老鏡頭,了無新意。
他將車子開在最省油的一個慢速度,無聊地將眼光投向遠處的江邊夜景。現在他正沿著外灘向南悠悠地駛著,黃浦江對岸的夜景不斷在障礙物間閃現。
趙嵐今晚也會被人這樣搞嗎?他的思路又飛到妻子身上,腦海裡映出趙嵐雪白的肉體被陌生男人摟著的幻覺。一想到此他的心就非常亂。趙嵐剛去作三陪時他也是這種心情。但他很快就克服了那種情緒。他相信這次也會如此。不就是插來插去嗎?在舞廳趙嵐的身子可不是早就被摸透了?他知道他不該這麼去想。但兩週前他平生第一次有機會泡小姐,才驚訝地發現他以前對三陪的瞭解是多麼落後。
實本份的他雖然一直在各個夜總會門口拉客,但還從未進過舞廳叫過小姐,居然不清楚裡面三陪現在到底陪到什麼程度了,也不知道舞廳裡的小包廂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以為那裡只是唱卡拉ok的地方。他為自己一直如此天真而感到可笑。
那是兩個星期前從美國紐約回來探親的老同學路過上海時來看他,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好客帶著老同學逛了一次舞廳。從紐約來的同學老王至今還未娶上媳婦,莊建海不禁暗暗生出一絲優越感。當年自己實在不是考託考g的料,未能趕上出國的熱潮。不過,老王這麼多年在國外,混的也不過如此。在莊看來,他從骨子裡透的都是土氣。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細,誰見了都會以為他是剛從哪個縣城來的。
上海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土氣。
莊建海那天特地歇業不開車了,帶老王到上海的南京路外灘轉轉。老王有十來年沒回上海看看了,這回可是大開眼界。那一棟棟新建的摩天大樓,那高架人行橋跨江大橋江底隧道,無不讓老王看得眼化繚亂。他不斷地感慨上海的變化太大了。莊建海為此非常自豪。是的,上海這幾年的建設讓全世界都為之震驚。
夜色下的上海更是讓老王大開眼界。上海這個花花世界比之紐約這樣的世界大城市可以說是毫不遜色。這是老王打心眼裡承認的。他請老王到城皇廟去吃各種小吃。這是最省錢的辦法,稍稍象樣點的餐廳都是死貴。果然老王對小吃街上的眾多的食物大讚不已。早就聽說外國人的吃是很差勁的,哪能和中國的飲食文化相比。這裡吃的不僅花樣繁多,而且極其便宜,都是下崗工人開的小本生意,卻讓老王這樣從紐約來的人留連忘返。這讓莊建海非常開心。花錢少辦事好,是上海人最精明的地方。
吃過晚飯後莊準備帶老王見識見識上海的夜總會。他從老王每次路過夜總會閃爍的霓虹燈時看到外面美女的招牌的眼神裡,就知道老王心裡在想什麼。幹他這行察言觀色是他的吃飯本領。他很能理解老王。畢竟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過女人。在美國那地方,愛滋病氾濫,估計他那種老實巴交的人,也不敢亂找妓女。
老王告訴莊建海,在紐約沒有三陪。這讓莊建海驚訝無比。難怪紐約來的也這麼土。他真高興當年沒盲目地去湊出國的熱鬧。那更要帶老王見識見識上海的夜總會了,即使所費不菲,也要讓老王開開眼界。而且,上海的夜生活最具特色也最能拿得出手的,不就是這大大小小遍佈全城的歌舞廳嗎?
他將老王帶到一個叫新得來的歌舞廳。他當然從未來過,但憑他經常路過這裡的感覺,這裡的檔次和海市豪應該差不多。他對老王說這裡的小姐服務得很到位,說這話時顯出的老矩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安,儼然他真是上海歌舞廳的常客。不過上海隨便哪個歌舞廳對老王來說都是非常新鮮,不是他在紐約待的土地方能見得到的。不知為何跟老王在一起他總是常常有種優越的感覺。他越來越覺得上海真是個魅力無窮的世界級大城市,他為自己是上海人感到非常驕傲。
趙嵐已陪這個客人跳了好幾曲了,看來這個男人今晚會全泡在她身上。這個男人據他自己說是個什麼處長,官雖不大但有些小權,今晚他對她好象很滿意,看來今天自己收穫不會小。說不定他還會用公款付帳呢?誰知道。能被這個男人包下來,讓她有些驕傲。在這裡她的姿色實在不算上等,年輕的外來妹個個都很出眾,讓她非常嫉妒。但她也有她的媚力,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媚力。而且她有經驗。她知道如何討客人的歡心。
上海女人的“嗲”是全國聞名的。這在海市豪裡非常明顯。她們幾個上海本地的三陪女論姿色都比不過外地來的“鄉屋”女人,但她們卻總是能得到許多回頭客的親咪,這和她們的素質是分不開的。
現在他們摟抱著擠在沙發一角。不遠處還有兩對男女都摟在一堆,都旁若無人地做著很大膽的親密動作,其中一個小姐的帶裙的帶被拉到了胳膊上,沒有穿胸罩的雙乳幾乎就全部裸露出來。另一個女人的裙子被摞起來,露出刺眼的白色內褲。
男人的大手開始沿著趙嵐的裙子裡向上摸索,她已不能再阻止他的侵犯了,這樣的客人她可不願得罪。她有些半真半假地喘著氣,用臉在他臉上若即若離地蹭著,在他每一次進犯時都要半推半就地假意抗拒著,一手虛抓著他伸進裙內的大手,另一隻手按住裙子另一邊,兩腿緊緊地並住。她的嬌羞其實鼓勵了他的進一步的動作。他開始隔著她的內褲摸著她的最隱秘的部位,手指頭摸出了陰縫的位置,上下搓揉。
她一邊誇張地啊啊地呻吟著,一邊用手摸到男人的下體,在他挺立的yáng具上隔著褲子溫柔地相應搓揉。她從他粗重的喘息聲中知道自己的動作在起作用,更加賣力地用手刺激他的下體,並用嘴在他臉上討好地親著。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插入她的內褲,挑摸著她的陰毛。她扭動了幾下身體,並不打算立刻阻止他的侵犯。
他越發起勁,手指更深入到她的內褲,直接摸到了她的業已充血的yin唇。她很高興自己的下體已經溼潤,男人總是喜歡看到女人在他們的玩弄下身體產生反應。該是阻止他的時候了。得讓他淺嘗即止,不能讓他太容易就得到一切,否則很難長時間讓他保持興趣。她嬌嗔地推開他的手,將一條腿交叉到他的腿上,既保持了親密的接觸,又有效地護住自己的隱私部位。同時她兩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對他嗲聲嗲氣的假意埋怨著。這個男人顯然是個中老手,對她的挑痳順勢而上,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在她嘴上一陣狂親。她未能躲過這次襲擊,乾脆讓他佔盡便宜,然後大喘著氣嬌嗔地推開他,嘴裡不住地說著“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他當然不會就此放過她。他一把將她拉起來,讓她完全跨坐到他的雙腿上,拉住她的雙臂,讓她勾回到他的脖子,開始用兩手攻擊她的上半身。他的手扒下她裙子的帶,讓帶子掛到她的胳膊上,胸部露出她乳白色的胸罩。挺立的雙峰在絲布中若隱若現。他抱緊她,不讓她後撤,開始用嘴壓在乳罩上親吻。她啊啊地低叫著,這時她的叫聲大部份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不知為什麼,她的乳房在結婚了這麼多年後仍然非常敏感。這也是她總是堅持戴乳罩的原因。當然戴乳罩是不可能阻止多少男人的進攻的。經常會有客人要求她主動將乳罩去掉。不過這終歸多給了她一個周旋的籌碼,而且確實有客人曾對她說戴乳罩的女人更有性感,更能挑痳人。
現在這個男人不慌不忙地用嘴在她胸部的乳罩上摩擦著,兩個手卻摸到了她的背後。她將臉抵著他的頭髮,抵禦著胸部傳來的刺激。每一次客人玩弄她的乳房時都是她最難熬的時刻,可恨的是幾乎每一個客人都對她的乳房感興趣,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胸部特別豐滿的原因,還是女人的這個部位就是對男人有無窮的吸引力。不管她多麼討厭客人玩她的乳房,她現在都得忍耐了。剛才跳舞時她已多次利用樂曲扭動身子躲避他的狎玩,再躲避他恐怕真會讓他不高興了。他果然是個玩弄女人的老手。他兩隻手在她背後隔著她的裙子就解開了她胸罩的扣子,他再用雙唇拱開已經鬆動的乳罩,直接用嘴吻在了她胸部上的肉體。強烈的刺激讓她有些受不了。但他的雙手按在她的背部,逃是逃不掉了。她兩手從他脖子上撤回來,緊緊捂住要脫落的胸罩,小心地護住ru頭部位,留下一小半乳房讓他得些便宜。她開始扭動起身子,向前壓住他的頭。他的嘴唇卻緊緊地附在她胸部周圍,任她如何扭動也擺脫不了。她嘆息著不得不放棄,任他在她的乳房上直接用嘴吻弄,只是每次他快碰到她的乳尖時才猛地用勁擺脫。
舞曲響起,她再次邀他去跳舞。但他卻從她的乳部抬起頭說:“勿跳了,就格麼玩好了。”她有些緊張。這樣玩下去他說不定就會要求來真的。她已碰到許多次這樣的情形。以前她總是簡單地加以拒絕。一般男人不會特別不高興,頂多只是額外的小費給的少。但今天呢?真要答應他作那事?想到要將整個身子徹底開放讓這個人進入,從而跨過這一道每個女人都極其珍惜的最後底線,她心中突然慌張極了。她要跟他怎麼開口講價?要二百塊?還是一百?至少要八十。打一炮還是玩一個小時?外面的野雞也要五十塊一小時呢。就跟他說自己是第一次,這倒不是騙他,他可以去老闆那裡打聽。反正少於八十就不幹。她有點後悔昨天沒有讓莊建海給她定個確切的價錢。胡思亂想之中她見到他一手伸到被她裙子蓋住的褲子拉開他自己褲子的拉鍊。看來他已到了非要發洩體內聚集起來的性慾不可的地步。
這正是該說的時候了。她輕輕地用手移開裙子,再蓋住他的褲子咧開的口子,溫柔地對他說,這裡不是做這事的地方。如果他願意,她可以陪他去包廂。他有些怒氣地說,為什麼不可以?又不怕被人看見。說著,他撩起她的裙子,將她的一隻手按到裙下挺挺的yáng具上,曖昧地衝著她淫笑,兩手摩挲著她的雪白的大腿。原來他連內褲都沒穿,早就準備好要讓小姐方便幫他手淫。
她知道他只想要她幫他在這裡打手槍,捨不得花包廂的錢。心中暗罵一聲小氣鬼,但想到自己不會立刻就跨過那賣淫的最後防線,雖然這只是暫時的延緩,心裡倒象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真要作那事她反而要緊張了。她扭捏了幾下,故意羞澀地將裙子蓋住他的整個下體,手伸進去開始輕輕地摸著他的rou棒,虛虛地握住,慢慢套弄。他的嘴吻住她的雙唇。
第二章車廂後面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莊建海能感到本來平穩的車子在行駛中有些不易察覺的抖動。他輕蔑地笑了一下,後面的年輕人好象沒有弄多久就不行了,車子這才剛剛開出外灘。
這種男女之事對他來說真象是家常便飯,幾乎每天都這麼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這也是他對此很看得開的原因。他相信自己是不在乎趙嵐被人這樣玩的。但……能撈回便宜嗎?如果掙的不多,還不如不做。這是他反覆對趙嵐說的。他堅信世上每件事都有個價錢。
一想起那次他陪老王去逛夜總會的情形,他就對她現在掙的很不滿意。都被玩成這樣了,才這幾個錢,還不如講開來幹真的來錢。這也是他為什麼同意讓趙嵐對要求來全程的客人看情形辦的原因。當然他不會這麼同她講。他對她說的,就是“要是有人願作冤大頭,不宰白不宰。”他不明白自己為何一直未能灑脫到看出這一點。真是太幼稚了,看人家段滬生那才是精明。段的老婆約了客人出來,都要先call段滬生。要是段滬生的車還空著,就可以掙個雙份。那個瀟灑。想起段滬生老婆挽著男人扭動屁股的作做姿態,他又回憶起那次在新得來裡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肉體——那也是個上海女人。他只是偶然地選上了個上海女人。他對老王吹噓說他是有眼光的。事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有品味。
那天老王一進門就被一排小姐痳得眼都直了,但莊建海是見過世面的。他看到那些小姐騷首弄姿的樣子,竟一點不為所動,畢竟自己就是吃這行飯的,看來自己還真象個老手。他對那些過於輕佻的女人比較反感,很自然就挑了一個還算端莊的成熟女人。而且她的面板真是白,很是讓他賞心悅目,跟趙嵐的面板比起來還要白。他也許選她時的心理在不知不覺中有點受了趙嵐的影響?當他後來發現她是貨真價實的上海女人時,他為自己的眼光感到非常高興。他後來對老王吹說,這個年頭舞廳裡多的是外地小姐,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誰是真正的上海人。
老王就不行了,被一個妖豔的女人迷住。據老王後來說,他真受不了那個女人。他說這話時滿臉都是口紅印子。不過莊建海知道這不是老王的心裡話。他能看出來老王還是對那個女人非常受用的。陪莊建海的小姐叫雲紅。真是俗氣的名字。但也沒辦法。現在的小姐都取俗氣的名字。趙嵐在舞廳裡叫的是什麼名字?他居然還一直不知道。好象叫什麼晶晶?還是箏箏?不知為何被這個女人摟著胳膊總是讓他想到自己的老婆。也許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女人,所以有些心虛?他陪老王出來趙嵐是知道的,只是來舞廳沒有對她講。莊建海倒不是因怕老婆而不敢講。和許多上海男人不同,他從來就不是個妻管嚴。莊建海未將這次逛舞廳告訴趙嵐,是因為他事前根本就沒計劃來這裡花這冤枉錢。他相信趙嵐絕對會理解的。畢竟人家老王是遠道而來,又從未見識過上海的夜總會,帶他去一次也不就是幾百塊錢,幾個晚上也就掙回來了。上海人從來就不是小氣的人。該花錢的地方上海人從來就是很大方的,只是因為上海人花錢花得比較精明,讓許多人誤以為是小氣。不過事後他也未對趙嵐提這事,不是不敢提,而是另一個原因了。
在他看來,在歌舞廳裡花錢基本上就是作冤大頭。不說那些貴的出奇的飲料,點個歌扯開嗓子讓其他人難受自己發洩倒也罷了,但被女人假心假意地挑痳幾下就要給小費,這是他怎麼也不願接受的。誰不知道那些小姐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摟著小姐跳舞?連摟自己的老婆跳舞都沒興趣了。都是過來人了,還不就這麼回事?他事後沒跟趙嵐講這次經歷,實在是因為這次經歷還真是出乎他的預料。可以說讓他大吃一驚。雖然他們在那裡只待了很短的時間,卻是個地地道道的銷魂的夜晚,讓他終身難忘。
他還記得大廳裡面在天花板上的昏暗的旋轉彩燈映照下的詭秘的男男女女。他的腦海裡漸漸清晰地回憶起那天的幾乎每一個情節。雲紅將他帶到裡面,他馬上就被舞池裡幾對男女的“出格”的“舞姿”驚呆了。這是個什麼野路子歌舞廳?一個男人撩起舞伴裙子,將大腿在她的內褲上一遍遍的摩擦,就連毫無音樂素養的莊建海都看出來那腿的動作根本就不合節拍,純粹就是佔小姐的便宜。另一個男人的手竟插入女方的內褲裡直接佔她的屁股的便宜,嘴巴還在對著她的嘴猛烈纏綿的熱吻。趙嵐不是說客人一般是不許直接親嘴的嗎?而另一個男人的舉動就更讓他震驚:他嘴巴竟然含住小姐從脫落的帶裙裡裸露的ru頭,臉在她的胸部揉壓著。而這些小姐好象對這些男人的出格舉動毫不在意,任他們隨意施為。有的小姐還主動用身子招引男人的親薄。這哪裡還是在跳舞?莊建海無法將這樣的畫面和他記憶裡的男女跳舞形象聯絡到一起。他原以為摟緊了跳貼面舞就是最過份的了。